劇組開工幾月,雖然錢導對於安怡有覬覦之心,可先前礙於徐瑜兮的威嚴,一直不敢有所行動。如今,她成為了佳瀾的藝人,可就不同了。

    林俏一直以來都是與安怡同住一個房間,當然休息的大多時候都是安怡獨自待在房間裏。她知道,林俏向來忙。在這之前,她還曾羨慕過她的忙碌。忙代表著你有通告,有通告就代表你有流量有市場。可現在看來,她的忙有很大部分被上了色。

    這日劇組收工之後,安怡待在房間裏,用自己帶來的小鍋熬著粥,對於身材的保持她一直做得很好,幾乎不隨意在外麵吃東西。若是哪頓沒有控製住,稍微吃多了一點,便會將自己扔進健身房狠虐一場。

    鄭萍沒有聯係她,紅姐也沒有聯係她。可是她懂,若是自己無法搞定林莫戲裏的女主角,她的灰暗日子也就真的開始了。

    這些天,她也沒有閑著,利用自己在圈內淺薄的人脈,想要探一探林莫的行程以及對於那事的態度。結果是一無所獲。這就是現實,你的地位決定了你的人脈圈子,林莫的圈子目前是她以及她身邊的人都難以夠著的高度。

    找陸懷瑾的念頭在她腦中一閃而過,隨後隻是訕訕一笑。

    成長的開端好不容易起了頭,又要將這拋竿的機會放在其他人的手上。當真是有些諷刺成長兩個字的含義。

    小米粥熬的很粘稠,很香,小小的一口吃進嘴裏,就如同當初她在外受到傷害之後,被陸懷瑾的溫情所安撫的溫暖。

    可惜,如今她隻有這樣一碗小米粥。

    終歸是自己弄丟了他,又豈能怨他的移情別戀?

    外麵的天色早已漆黑,探不清的前路漫漫,就似她的人生。

    吃過粥,將一切收拾幹淨整潔,洗漱完之後上床背好明日的台詞,便躺下睡了。如果沒有通告,沒有戲要趕,她一向都堅持早睡,為的是延緩衰老。

    在夢裏,她回了家,回到那座風景秀麗、民風淳樸的小鎮,彎彎的溪水從她的家門前淌過,幾隻小鴨咯咯的叫著,模樣慵懶而隨意,讓她一下子卸下了多年來的疲倦,露出了當年那個還紮著馬尾,蹲在小溪邊與好友幻想著美好未來的姑娘。

    媽媽蹲在溪邊洗著衣服,一雙手滿是操勞的厚繭,那是獨自將她養大成人的辛酸。她站在媽媽的身後,看著她撐著蹲著麻木的雙腿起身,日漸佝僂的身影在她的心上挖開了一個又大又深的洞穴,那裏麵裝著媽媽的蒼老,裝著媽媽的付出,也裝著自己在外所受的委屈。

    她扔下行李,走過去從媽媽手中接過重重的木盆,又攙扶著媽媽到溪邊的石墩上坐下,自己蹲在她的腳下給她揉著雙腿。

    媽媽摸著她的頭,不需要任何言語的述說,便可以知道她心底的委屈。沒有多麽煽情的話語,簡單而樸實:“在外辛苦的話就回來。媽媽養得起你。”

    她撲在媽媽的腿上大哭,這段時間所壓抑下來的所有情緒都在夢中找到了釋放的出口。

    她仍舊感覺到媽媽溫暖的手掌扶在她的頭上,可當她察覺到自己的脖頸處有溫熱的氣息掃過,便驚覺的醒了,伸手打開床頭的燈,錢導的錢赫然醒目的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她用力地想要推開他,卻被他死死地扣住雙手:“安怡,實話告訴你,我想要你很久了。”

    “你別忘了你答應過徐總什麽。”

    “徐總?那是之前,你現在可是屬於鄭萍管,那還幹得著徐瑜兮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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