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我媽媽教我寫字,每次隻要寫的不好,總會換來媽媽打手心的懲罰。她說:“字如其人,一個女孩子寫不好字,像什麽?”

    --我寫好了字,喜歡看著那些優美的詞句在我筆下綻放光芒,一筆一劃的娟秀,那是行雲流水的載體,放飛出的是被生活所壓迫的輕舞飛揚。

    --可那日,我的字寫得卻是極醜,簡單的兩個‘施詩’,卻成為了我有生之年最艱難的臨摹。那刻,我覺得那不是我自己在寫,而是被一雙無形的手操控。

    --院長媽媽的生命,就這樣被一張輕如鴻毛的紙張奪了去。我掂著那張紙,感知著院長媽媽的最後時光,一觸即潰。

    ......

    這是阿詩登錄進黎麥給自己申請的公眾號之後,發表的第一篇隨筆散文,她想過的是這裏麵會記錄生活的喜樂,不曾想到開篇記錄的卻是死別的悲。

    當點擊發送完成那刻,她坐在電腦麵前,淚水早已模糊了屋內的所有,恍若看見院長媽媽正穿越了空間而來,如同以前那般,來審視檢查下自己的作業有無錯誤?抒寫是否規範標準?

    文章之中,她就自己與院長媽媽多年來相處的點滴進行了細致的描寫,每處都是打動人心的日常,讀者能在字裏行間找尋到屬於自己的那份似曾相似,感同身受。

    在阿詩發出去的半小時之後,公眾號下麵的留言便累及上百條。而黎麥作為三三公眾號的管理員,自然是會將這些評論仔細的過目,挑選了一些與她敘說,進行了回複。

    可讓黎麥觸動最大的還是,不過是一篇短短上千字的隨筆,卻將人的情緒調動出了最大化的感傷與緬懷。由此可見,她想要追上三三,還有很大的一段路需要走。而她也承認,先前自己對於三三的認知有偏頗。她的筆下,既寫的了大氣磅礴的家國民族情懷,也能抒寫如這小家碧玉般的感人瞬間。

    以至於,事後她幾經掙紮,將自己所寫的一篇小故事遞給阿詩的手中,帶了十分的謙遜:“阿詩老師,你能幫我看看嗎?”

    阿詩接過,認真地看了看,隨後將它放在一遍:“這段時間在出版社怎麽樣?”

    黎麥搖搖頭。

    阿詩笑容恬靜,恍如她從文章中所感知到了的院長媽媽的溫暖那般:“如果我是你,會以自己為題,寫一個短篇故事。名字就叫《一株迷途知返的麥子》怎麽樣?”

    “可是我怕自己會寫不好。”

    “如果你自己都這麽認為,那就是真的寫不好了。”

    “我寫好了,阿詩老師能幫我看看嗎?”

    阿詩點頭:“可以。如果真的寫得不錯,出版時我還可以為你寫序。”

    這話,讓黎麥欣喜若狂。去年,她因為被逼無奈,不得不對阿詩的作品行抄襲行為,雖說事後她曾出庭作證,挽救了阿詩的名譽。可還是讓自己背上了抄襲者的罪名。若是當真如阿詩所言,她可以寫成出書,還由阿詩為她出序宣傳,這無疑是她洗刷掉自己抄襲者罪名最為有利的證明。

    當知道阿詩對黎麥的承諾後,阿萊問她:“你當真要為黎麥寫序?”

    “嗯。有問題嗎?”

    “沒問題。”阿萊看著她,感情真摯:“阿詩,我很慶幸這一生有你這樣一位朋友。”

    阿詩笑著:“我也慶幸自己有你與徐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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