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徐瑜兮懷孕以來,陸懷瑾便調整了自己的工作,減少了加班應酬的次數,實在推脫不掉的時候,便會叮囑她回徐宅去,或者請阿詩幫忙照顧一下。

    對此,阿詩覺得他過於客氣了。

    楚辭卻覺得他太不客氣了。可想著阿詩與徐瑜兮之間的情感,這樣的想法也隻是想想而已。

    周六這日,阿詩一早起來,便著手準備著營養湯。他套著西服,看向廚房:“阿詩,今天打算就在家嗎?”

    “嗯。待會看徐兮要不要出去走走?”

    “我會盡快趕回來。”他走過去,從身後擁著阿詩。

    “不著急。”

    “我急。”他挺後悔答應了姚先生,這段時間以來,總是會占用他的休息時間,一次比一次長。

    “楚先生,男人應以事業為重。”

    “男人都是愛江山更愛美人。”

    阿詩放下手裏的刀,轉身推著他往門口去,不曾注意到自己給自己設下了埋伏:“那就先去打好你的江山,再來求娶美人。”

    “阿詩,好好記住你這句話。”

    阿詩又想耍賴:“我有說什麽嗎?”

    楚辭直接鎖了她的唇,不留餘力的進攻,更像是懲罰,良久才放開麵頰紅潤的阿詩:“三三,耍賴可不是老師應有的優良品德。”

    阿詩後退一大步,趕著他:“走吧。”

    楚辭故意低喃歎息,抗議著阿詩對於自己所謂的‘嫌棄’。

    誰知,阿詩無動於衷,隻專注於煲湯。他覺得,阿詩調皮了許多。這樣的現象很好,他喜歡她這份不經意之間帶出來的孩子氣。

    *

    掌管林氏二十多年,姚先生自是幹淨不了。他交給楚辭的有關林氏的資料都是真實存在的灰暗,而他自己更是這一份灰暗的締造者。

    楚辭看著站在草坪上的林董與陳董,當年正是有了這兩人的幫助,姚先生才能坐上高位。可如今,他打量著姚先生的行為,似乎有點恩將仇報。

    他看著楚辭,笑容藏了三分陰利:“楚律難道不應該有許多問題想要問我嗎?”

    楚辭輕微揮動手裏的球杆:“是有。但是我問了,姚先生不見得會說。”

    姚先生笑了兩聲,拍拍他的肩膀:“楚律,高處不勝寒啊!”

    這句話,結合當下他所了解的信息,當真是信息量太多。他不敢妄自揣測,若是錯了一步,便是傷筋動骨之痛。

    前幾日,他跟著姚先生一起,參加了一次林氏的股東大會。麵對利益糾紛的爭鋒相對,他所見到的隻是他一臉溫和的笑容,所有的紛爭在他的平靜之下漸漸偃旗息鼓。

    當所有的人都安靜下來之後,他看向年邁的林陳二人:“林叔、陳叔,我知道你們對於去年的分紅一直有意見。可是,你們有沒有想過,林氏這麽大一個企業,需要打點的實在太多。而我每年捐出那麽大一筆錢給慈善機構,為的是什麽?還有我費盡心思的請來楚律,又是為了什麽?”

    林董說:“可是去年林氏利潤足足去前年下滑了10個百分點,這點你又怎麽說?”

    “林叔,做企業的,總是有虧有賺。你們分少了,我自己何嚐又不是?”

    陳董重重地拍在桌子上:“哼。你別以為這些年來你私下幹的那些勾當我們不知道?如果不把錢拿出來,大不了魚死網破。”

    “魚死網破?”他念叨著這四個字,拄著拐杖從位置上站起來:“陳叔,我就怕你沒這個膽。”

    “姚利兵,你別忘是誰扶你坐上這個位置的。”

    他淡淡一笑:“沒忘。所以我打算好好報答二位的知遇之恩。”口齒之間,加重了知遇之恩四個字。

    兩人朝著林陳二人走去:“楚律,下月有時間嗎?我想帶你去我的家鄉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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