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先生挑眉看向阿詩,清雅的眉眼,像是那被風撩起,冉冉向著天空而去的竹葉,飛舞中自帶一股輕柔,可她久久盤旋在半空之中,帶著一股翠竹的清傲與風進行著對抗,誓要將自己的命運掌握。

    姚先生輕輕一笑,似乎心底那在徐瑜兮婚禮場上對阿詩所起的波瀾,被風掠起了一個大窟窿,記憶的手伸了進去,從那裏麵狠狠地想要拽出什麽東西來。

    他將心中的浮光掠影隱藏,帶著客套的笑意:“看來,我姚某人沒有看錯人。”

    阿詩看了一眼姚先生旁邊手肘邊的曆史書,暗諷著他此舉缺了對於女性的一味尊重:“姚先生,自古以來,女子都是男權遊戲博弈的籌碼。這用的好,便會得償所願。可若這用不好,身敗名裂的例子也不再少數。”

    姚先生爽朗的笑聲隨著水開的呼嚕聲同時響起,他帶著從未有過的認真神色打量著眼前的這位女子。從她進入到姚家莊園,神情平淡如常,麵對周遭的陌生,沒有表現出一絲一毫的慌亂。

    “當真是像啊!”這話他在心裏說給了自己的聽。他甚至有一種錯覺,是她回來了,仍舊是年輕時候的模樣,仍舊是那份迷他的風姿。

    因為阿詩還要趕著回去上課,自然沒有待多久。她起身告辭,道別的話語隱喻著自己對於這座莊園的不喜:“姚先生,感謝邀請。對於茶,我還是更喜歡素秋閣的。”

    “阿詩老師。”姚先生住著桌邊的拐杖起身,他與阿詩相等的身高,帶著一份跨越了年齡之間的平視:“不放再等一會,楚律應該一會就到了。”

    姚先生在派人去接阿詩的同時,也派人去了機場。自然,楚辭剛走到出站口,便被姚先生的人告知,阿詩在姚家莊園。這一趟,他不得不來。

    果然,未到半個小時,楚辭的身影便出現在了姚家莊園。在從機場到姚家的一路上,他都是心無安寧,直到看見阿詩才算尋到了踏實。

    姚先生要留兩人用餐,卻被阿詩拒絕:“感謝姚先生的好意,我還要趕著回學校上課。”

    “那麽楚律呢?”

    楚辭伸手扣起阿詩的手:“抱歉。我要送阿詩回學校。改日,由楚某做東,再宴請姚先生。”

    “那我可就恭候楚律的盛請了。”

    姚先生看著兩人十指相扣的走出姚家,眉宇之間的笑意始終很溫善,仿佛像是自己心底的某種遺憾在時隔多年之後,被現實還原起了圓滿來。

    出了姚家莊園,兩人都沒有車,這裏一時半會又不會有出租車來。隻好往山下的路上走上一段時間。楚辭一手推著行李,一手牽著阿詩,不知道走熱了的緣故,還是溫度回升的緣故,阿詩感覺到,自己被楚辭牽著的手,在微微冒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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