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婦女兒的案子周淼將資料很快的整理了出來,在他們從縣城回來的一周後向法院提起了訴訟申請,法院倒是很快就受理了該案件的上訴申請。隻是礙於年底案件積壓的太多,這開庭的時間定在了年後。

    葉紹輝知道楚辭在跟進李亮一案,是在某次到君合找他,站在他辦公室門外不經意聽見了他與周淼的談話。見到楚辭,他到沒有對此事表現出任何的想法來,隻是代表姚先生出麵,想要邀請他到姚家莊園參加酒宴,據說徐瑜兮與陸懷瑾都在邀請之列。

    楚辭接過他遞過來的請帖,邀請之詞寫的倒有幾分學者風範:……值此年終歲末,喜迎新春佳節之際,鄙人略備薄酒,冀以結交各界之友人,締此年之盛宴。誠邀大家攜友蒞臨,屆時鄙人定會盡地主之誼……XX躬身拜上。

    這份請柬不失誠心,也不失謙虛。似乎,若是被邀之人給出拒絕,像是辜負了一片誠心實意,可謂有些不識好歹。

    楚辭將請帖收進抽屜,沒有拒絕,也沒有答應,隻是說道:“感謝姚先生的邀請,隻是我馬上要去國外出差。這時間上或許有些來不及。”

    “姚先生讓我轉告楚律,他說如果楚律拒絕,他不介意給桂江大學的施詩老師也送去一份這樣的請帖。”

    提及施詩,楚辭整個人在瞬間蒙上一層陰戾,就連見慣了血雨腥風的葉紹輝也不禁為之一顫:“倒是我以前高看了姚先生。”

    “楚律,自從在徐總與陸總的婚禮上見過施詩老師之後,姚先生可是很欣賞她的風采。”葉紹輝眼中的笑意,是狐狸之心。

    這是威脅,更是挑釁。

    姚先生年過半百,雖未娶妻生子,可年輕時也曾釋放真心,肆意情場。單從某個眼神,便可窺見出一位男子對於一位女子傾注了多少在乎。實則,對於用一名弱女子去對楚辭進行威脅的行為,他也有些不恥。可以說這是麵對楚辭的屢屢拒絕,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姚先生這個人,行事作風都自帶一份陰狠與狡詐,多年來財富地位累積的背後,單純的成份少之又少,多數的掙取途徑,都帶了幾分或灰或黑的色彩。可也是這樣不擇手段的他,在對待女人之時,卻是其他領域所沒有過的和善與尊重。多年來,不管是他真心喜歡的女子,還是自己排遣寂寞無聊時的女伴,他都能付諸自己最大程度的耐心,將她們每位善待。

    葉紹輝的話並未摻假,當日婚禮場上一見,他隱隱低語:“淡眉如秋水,玉肌伴輕風。”

    整場的璀璨在他眼中被隱匿,獨留這抹清幽。他以手中的酒為墨,揮灑著心底那若水的惆悵,恍然察覺生活對於自己的有所虧待。隨後又訕訕一笑,嘲諷起自己這臨時而起的落寞,像是二十出頭的失戀小夥心境。罷了,罷了,庸人才自擾。

    *

    療養院這幾日都是大雪紛飛,那是銀裝素裹的繪聲繪色,將北國的風光在南方這座小小的鎮上潑墨成畫。

    施詩到這裏已有四天,她將洗好的水果遞給施婷,與她說著知心的話。而父親已是多次詢問楚辭,雖說沒有直明自己的意思,可是聽者知道,他是在詢問楚辭為何沒來?

    經過這一個多月的相處,二姥似乎已經習慣了楚辭的存在。雖說,兩人每次到來,阿光總會像是小孩子要當大人那般,擺出自己的身為長輩的可愛,讓楚辭做著做那的,這倒讓施詩騰空了雙手,閑了往常的忙。

    付院有日說:“看你父親這樣,像是在考驗女婿你。”

    施婷說:“他這是孩子鬧性。”可她知道,母親對於付院的話持了幾分讚同。

    而她這段時間總會在某些時候生出一種錯覺,恍若父親隻是將自己對於這個塵世的清醒融合在了自己的不清醒之中。就似那披在樹椏上的白雪,將其他的一切顏色都進行了粉飾。隻因,他隻想要這樣的一道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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