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些天來,施詩的心底始終壓著一股火。

    這火,是因為宋子衿。

    她是一條魚,以遊刃有餘的姿態擺動自己的人生。而父母就似她身上的鱗片,對於他們的任何傷害,都如同在她的身體上麵撕扯出了一道傷口。

    生活裏麵那些多年來積累下來得傷痛,需要的是撫慰,而不是雪上加霜。

    施詩的車順利拐進一品瀾庭的停車庫,剛剛停下便看見了又一次站在電梯口的宋子衿。

    模樣,因為多次被冷待,積生出了不甘的委屈。

    她推門下車,提著買好的東西。這次沒有故意避開,而是直接走到他的麵前:“宋先生,這是非要跟我攀上關係不可?”

    “阿詩,伯母的事情我很抱歉。”

    “你是不是覺得世界上的所有過錯,憑著一句對不起就可以煙消雲散?”

    “那你想如何?”

    “明日下午三點,XX拳擊館。”

    “我會去。”隨後,又是一幅欲言又止的模樣看著她。

    “還有事?”

    宋子衿言語溫吞:“阿詩,你真的跟楚辭在一起了?”

    “怎麽?宋先生對我男朋友有意見?”

    “你對他了解嗎?我有對他進行過刻意的了解。你覺得他如今能在桂城甚至國內有這麽大的知名度,單純靠的是自身的能力嗎?”

    “宋子衿,我已經不是十歲的施詩了。”

    “阿詩,楚辭真的沒有你所看到的那般簡單。”

    施詩挑眉笑笑:“宋子衿,你是以什麽身份來對我說這些話的?”

    “阿詩,我們是朋友不是嗎?”

    “這真是我有生之年,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

    施詩在回家的路上接到了楚辭的電話,他坐在家中,見施詩久久沒有上樓去。便想著到車庫看看,恰好就聽見了兩人的對話。

    宋子衿的話很難說沒有觸怒楚辭。他走過去,帶著對施詩的占有欲,擁著她:“宋先生,如果想要了解我的人生履曆。我可以找個時間,好好跟宋先生聊聊。隻是今晚有些晚了,我與阿詩就先回了。宋先生,請自便。”

    施詩感覺到了楚辭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掌在用力,可見宋子衿的話被他聽了去,而且動了怒。

    到了電梯,她解釋的話語還未來得及說,就被楚辭教育了:“阿詩,下次可不能與陌生人討論自己的男朋友了。如果你感興趣,我可以親自向你訴說。”

    此時兩人的對話模式,我們不得不贅述下。楚辭雙手撐在電梯牆麵的兩側,將施詩圈禁在自己的世界之中,眼中是怒火漸漸轉為情欲的熾熱。

    施詩有些想逃,楚辭卻進一步縮小了雙臂與她雙肩的距離:“阿詩,是你主動給了我打開你世界大門的鑰匙。現在想逃,是不是晚了點?”

    施詩很害怕楚辭就這樣在電梯裏麵吻她,畢竟這可是有攝像頭的。她目光四處閃躲,想著這27樓怎麽還不到?而楚辭的話,她也忘記了思慮答案。整個心思都栓在了電梯的時速上,總會下意識的往上麵所顯示樓層數的地方看看。

    楚辭很欣賞施詩如此模樣,就似一隻任人待宰的羔羊,對一切都失了防範能力。在他心底蕩起了層層漣漪來,迷惑著他,將自己更堅定的囚禁在了施詩的世界之中。

    他的唇與她的耳畔,就如同兩個正待咬合的齒輪,轉動的聲音,不是那份扣合的刺耳,是泉水滴咚的悅耳,能帶動出人心的顫動:“阿詩,其實宋子衿說的沒錯。我是真的挺壞的。”

    “怎麽壞?”

    “不能說。說了我怕阿詩會愛我無法自拔。”

    施詩被逗笑了。

    “不過,雖然不能說,但可以有行動。”

    施詩知道自己又被打趣了。電梯到了,她直接推開楚辭,也不再管他,直接走進屋內,關上了房內,還拉著門把手,要將楚辭趕回自己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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