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瑜兮在付院的陪伴之下,走進房間。恰逢施婷與阿光正準備上床歇息。

    施婷便讓阿光自己先休息,她起身雙手拉著徐瑜兮坐到旁邊的沙發上,詢問她有無用過晚餐?

    “伯母,我在服務區吃過了。”

    徐瑜兮喜歡與施婷聊天。在這位曆經滄桑的婦人口中道出的是與徐弘年截然不同的那份心底開闊。她的開闊承載的是一份傷痕累累的歲月。而徐弘年的開闊,是一份自己對於世界的見多識廣,以及那份對抗隱藏在光輝成功背後的暗潮洶湧。

    這份微觀上的開闊,教會了她如何麵對自己心底對於陸懷瑾的感情。而這份宏觀上的開闊,教會了她如何將自己潛藏在自己身後的虎狼豺豹一一壓製。

    施婷喜歡徐瑜兮,確切的說是從心底對徐瑜兮充滿了一種感激。是她,彌補了自己與阿光所欠缺施詩的溫厚時光。

    兩人聊天都放低了聲音,害怕驚擾阿光休息。施婷就如同跟施詩聊天那般,與徐瑜兮聊著生活日常。當然,言語之中不免會時不時穿插一兩句感謝徐瑜兮的話語。

    徐瑜兮擔心施婷健康,兩人並未聊多久,徐瑜兮便扶著施婷回到床上休息了。而自己則走進來施詩每次來所住的房間休息。翌日,她如同施詩那般,陪著施婷與阿光,時光很短,言語很深,那是他們對於彼此的牽掛與陪伴。

    *

    對於在英國的生活,施詩安排井然有序。無法正常到瑜伽館鍛煉,施詩便每日清晨沿著自己住的周邊慢跑上一個小時左右。

    施詩喜好歐洲,源於他們很好的保留的曆史古跡。亦如她深愛敦煌、深愛西安,深愛一切被歲月所雕刻過的存在。

    今日陽光很好,施詩身穿一身瑜伽服,將她的身形極好的展現,一首首古典高雅的樂曲從耳機裏麵緩緩淌出,恍若立在自己周身的這些從中世紀穿越而來的貴族騎士。它們不失矜貴,將自身年少的那份驕傲與不羈,沉澱出了老者的大氣與淡然。

    施詩抬手看了下時間,七點半的劍橋,桂城應是傍晚時分。她想,這個時候的徐瑜兮應是離開了療養院,回到了家中。

    或許,她此時此刻能夠細細的描繪出當年徐瑜兮獨自一人站在陌生國度,遙望桂城的方向,用思念做橋,將她的腳步一次次的帶進家的那份笑容。

    施詩要離開桂城兩月,提前給付院打過招呼,也在離開之前去看望父母。將自己要遠出在外的消息帶到,施婷不放心,拉著她的手,一遍遍地將叮囑複述:“照顧好自己。晚上不要獨自出門,不要去混亂的地方。”

    施詩帶著耐心的笑容聽著,這些年來,這一句句的叮嚀一直都是她孤身旅行的最佳伴侶。

    楚辭本來這周已經訂好了飛倫敦的航班,可由於雲氏案件的拖累,這趟外出隻得延後。一延便又是一周,這讓楚辭心上了些許煩躁。

    他在給施詩將起這件事時,幾次的解釋原因。這讓施詩心底的情感次次柔軟,因為在這看似重複無用的解釋裏麵,是楚辭情感上對於她的在乎與看重。

    施詩跑完步,做著拉伸動作:“楚律,下月剛好。我等著楚律帶我暢遊童話世界。”這話在無形之中挑染出了曖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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