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過了。你可以走了。”

    “阿詩,我前兩天又去了療養院,伯母說你。”這話,宋子衿說的有些故意。

    “宋先生,我上次便說過,不要去打擾我父母。”

    “阿詩,你誤會了。我隻是想去看看他們。”

    “不需要。”

    被宋子衿激怒的人不止施詩,還有楚辭。當然,他的怒意更多的是一種在對於施詩的了解之中,自己處於弱勢地位的醋意。

    他是律師,對於詞句的擴展,本就有著比常人更為敏捷的邏輯連貫能力。與宋子衿相比,自己對於施詩的了解,對於她生活的涉入,就顯得窄小的多。

    他抬腳走過去,雙手擁著施詩的雙肩,直接在她額頭淺淺一吻:“晚安。”

    楚辭放開施詩,看著站在門口的宋子衿:“抱歉,讓一讓。”

    他跨出門檻,右手握著施詩家的門把手,說了一句:“阿詩,睡覺記得反鎖好門窗。”隨後,直接砰的一聲,幫施詩關上了房門。

    宋子衿看著往對麵房屋走出的楚辭,又看了看施詩家被關上的房門,他覺得自己的熱情又一次受到了極大的傷害。

    施詩仍舊佇立在楚辭的那個吻中沒有回過神來,她雙手撐著背後的牆壁,想要用牆壁的冰冷來沉靜自己的思緒。

    可思考兩個字對於她現在來說本就有些力不從心,她覺得自己的心底對於楚辭那份不深不淺的喜歡在被蠱惑,將會在他的釀造之下,變成一壇濃鬱的醇香老酒。

    可是這一切都是在楚辭還未曾得知自己的家庭情況之前,一旦他得知了自己父母的情況,得知了命運所安插在自己身上的那份有可能,又將會如何?

    不是施詩膽小,這是多次遭遇相同經曆之後所有的正常反應。她曾經對宋子衿那般友好,將自己所有的真心實意都拿出來供他觀賞,可最終她換來的是宋子衿的懦弱,以及與他人一起對於自己的傷害,甚至在最後離開留給她的都隻是一份冷漠又決絕的身影。

    施詩走進客廳,從酒櫃上拿出一瓶紅酒打開。忘記了被楚辭關在門外的宋子衿,喝了許多,到最後她倒在沙發上,帶著輕微的醉態,微醺的雙眸看見的是楚辭在自己眼前展現的那若隱若現的笑意。

    這刻,她無比確定自己喜歡上了楚辭。

    她的笑容在清冷的燈光之下,透著一股從未有過的無力蒼白。她似乎看清楚了自己以往能如此勇敢的道出自己的家庭狀況是源於自己對於對方的心如止水。

    可如今,她卻無法勇敢向楚辭啟口一點有關自身家庭的情況。這不是羞於啟口,這是害怕一旦脫口而出,便會看見楚辭坐空了她心中的期待,將徐瑜兮的話語辜負。

    淚,順著眼角滑落。

    在施詩的生活之中,對於逃避二字向來都是陌生的。她一直都知道逃避隻會將自己推向更加無望的境地。在這樣一份情感裏麵,從最初的遲疑,到此時此刻的篤定,她如同以往麵對生活裏麵的諸多關卡那般,沒有逃避心態。

    她想要做的是確定楚辭對於這份感情的堅定,以及深化這份情感的厚度來給予自己如同麵對生活中其他困難的無畏。至少,在這刻,她還沒有足夠的力量撕去這份情感朦朧的麵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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