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需要做選擇之時,徐瑜兮總是能體現出她的殺伐果斷,不管是自己與陸懷瑾的禮服,還是施詩與楚辭的都是她拍板定案。當然,在她做決定之前,秉著人性化的原則,還是一一詢問過他們的意見。

    當處理完禮服的一切事宜,四人走出婚紗店,施詩單肩挎包,站在自己的車身旁:“我就不跟你們一起了。”

    徐瑜兮知道她要去幹什麽,沒有過問詢問:“嗯。開車注意安全,到了替我向伯父伯母問好。”

    “嗯。”施詩點頭,隨後便驅車離去。

    楚辭看著施詩離去的方向,突然就對接下來的聚會興致乏乏了。

    徐瑜兮應是看出了楚辭的心思:“楚律,要追阿詩很難。”

    “哪裏很難?”對於自己的感情,楚辭從未想過要隱瞞,何況,口是心非本亦不是他的性格。

    徐瑜兮淺淺笑容:“四年前,阿詩差點皈依佛門。不過,大師見她凡塵心願未了,隻受她了三戒。”

    “哪三戒?”

    “不殺生,不偷盜,不妄語。”

    陸懷瑾心生好奇:“看阿詩老師對於生活的態度,不像是厭倦塵世之人?”

    “是不像。但並不代表不是。”說這話時,徐瑜兮如同楚辭那般,望著施詩離開的方向,陷入了一種他們兩人此時都不曾懂的滄桑之中。

    半晌之後,徐瑜兮將目光收回,落在楚辭身上,神情像是一種請求:“其實,我一直都希望有個人能讓施詩真正的愛上生活。”

    她無法告訴任何人,自己曾多次夢見施詩在夢中向她告別,穿著她最愛的服飾,臉上仍是從容婉約的笑容。可是她的一雙手,卻是冰冷刺骨。她更無法告訴楚辭,有關施詩的過往。那是她的人生,如果要告知他人,也應該由她自己來訴說。

    楚辭笑容自信:“那徐總覺得,我會是那個人嗎?”

    徐瑜兮搖搖頭:“不知道。我與阿詩相交多年,她從不主動在我前麵談感情,也不曾見她對哪位男子動心。”

    “聽徐總這麽說,追求阿詩老師的確是件很困難的事情。”

    “不過楚律一向都是不服輸的人,不是嗎?”

    三人站在街邊,笑容裹了行人匆匆。

    *

    施詩原本是打算坐動車前往療養院,可在婚紗店耽誤了時間,隻好自己開車前往。從桂城驅車到療養院,不多不少將近四個小時的車程,這已是施詩一直開車的極限時間。故而,為了緩解疲憊,她不得不在開了兩個小時之後,開進服務區做短暫的休憩,順便給車子加滿油。

    福利院,施詩自從初中寄讀以來,回去的次數倒是不少,與之聯係的人卻很少。這些年,她與福利院的聯係,也隻停留在日常與院長的來往。院長於她,算是她成長道路上的一份黑暗中的光。

    院子教會了她彈琴,還將她送進了桂城當時最好的中學,在得知她高中在外麵兼職掙取養家費用時。院長直接以長輩的嚴令,將她帶回了福利院,指著院內的那些孩子:“我照顧你們,教育你們,不是讓你們利用自己原本應該學習的時間去打工掙錢。現在的你們,隻需要做一件事情,那便是好好學習。”

    “可是院長。”

    “阿詩,我知道你家裏的情況。你不用擔心,你父母這些年的費用我會幫忙墊付。日後,你再慢慢還我便是。”

    後來,施詩不僅如數還清了院長當年幫忙墊付的費用。在自己的收入可觀之後,每年都會給福利院捐贈一筆固定數額的款項。有時間,還會回到福利院陪院長坐坐,與孩子玩成一片。福利院於她,因為有了院長的存在,成為了另一個家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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