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施詩的小說暢銷之後,阿萊多次詢問施詩要不要進行讀者見麵會或者簽售會。亦或者做一個簡單的專訪,算是以解讀者對於她的好奇心。

    每次阿萊提起,施詩總是說:“我隻想安安靜靜的寫好我筆下的每一個故事。”

    施詩不熱於交際,對於人情世故向來淡漠。就如徐瑜兮所言,若是將施詩放進商戰之中,定會讓她如同熱鍋螞蟻,坐立不安。

    可施詩卻說:“或許,我不過隻是沒有身處在那個環境。”

    徐瑜兮想想,覺得施詩所言不無道理。每個人都有命定的生命軌跡,當你深陷了某種環境,總會有許多的外力來促使你對自己進行一場革新。

    施詩扶著黎麥到旁邊的花壇旁坐下:“據我所知,這位三三,很少有人知道她的私人信息。”

    三三這個筆名來自於沈從文先生的一篇名為《三三》的小說。沈老以一種田園之美的寫作手法,將一份情竇初開的唯美描寫的如詩如畫。這是施詩至今最為喜歡的一篇故事。每每讀到,總會讓她的心無限柔軟。

    黎麥找施詩是出於一種對自己衝動行為之後的後悔與害怕。她走出大學兩年,沒有經曆過其他大學生畢業之後的迷茫與工作上的屢屢碰壁,她被畢嵐簽進了公司,雖然時而會充當搶手,可終歸寫了一部屬於自己的作品,盡管沒有大火,也算是有所安慰。

    她終歸還是年輕了些,曆經世故不夠,還未有社會老練之人的狐狸心態。這份老江湖韻味的欠缺才得以讓她在這次事件之中,衝動的無畏了一次。

    可隨之而來的便是惶恐與不安。她喜歡這條路,想要在這條路上有所建樹,可施詩的起訴讓她像是大夢方醒那般,讀懂了自己衝動的行為將會為自己帶來何種後果。

    出版社她已經試過,而桂江大學,也已是三顧茅廬。而畢嵐那邊也已經收到了法院的傳票,這張弓,已經是箭在弦上。找施詩,為道歉,也希望施詩能撤訴,私下與畢嵐和解。這樣於她,或許是目前在她看來最好的結果。

    黎麥拉著施詩,像是瀕臨垂危的那般,有點亂投醫之感:“老師,你知道三三老師是誰嗎?”

    施詩看著她,讀著她眼中焦急的神情。

    “老師,我找三三老師,真的是有很緊急重要的事情。”

    黎麥的眼中,被施詩解讀出了驚慌,像是小時候每到夜晚時分,她讀取著母親眼中的驚慌那般,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覺竄到她的心間,恍若童年時光射來的一把劍。

    “對麵有間茶室,我們去那裏坐著聊。”施詩手指著對麵。

    黎麥未參透施詩話語中的含義,可是看著她認真的神情,或許是一種老師自帶的威嚴,讓黎麥管住了自己的疑問,起身跟在了施詩的身後。

    兩人到了茶室,施詩詢問她要喝什麽茶?

    黎麥說:“我喝白水就行。”

    施詩便自作主張的點了一壺普洱。茶送上來,施詩斟滿一杯放在黎麥的麵前:“你叫什麽名字?”

    “黎麥。”

    “還在讀書?”

    黎麥雙手端著茶杯,搖搖頭:“畢業了。”

    “你找三三有何事?”

    “老師,如果你知道三三老師是誰,你告訴我好不好?”黎麥放下茶杯,抓住施詩的手臂。

    施詩推開黎麥,看著她,神態自若:“我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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