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父親去世之後,陸懷瑾成為了沈雅君生活裏麵的唯一的那份牽掛。可是她不太敢過多詢問陸懷瑾的事業生活,隻因她知道自己這些年來對於外麵世界的閉塞。隻會偶爾對其詢問一二,若說多的了,有些事情她也無法幫助他什麽。

    當她得知安怡離開陸懷瑾時,隻是坐在家中暗自垂淚,抱怨自己:“都怪媽媽無能。”

    陸懷瑾寬解著她:“媽,安怡隻是選擇了她想要的那條路而已。”

    當沈雅君得知陸懷瑾要與徐瑜兮結婚時,原因她心底多少是明了的。她隻是問道:“懷瑾,你還想安怡嗎?”

    “重要嗎?”

    “重要。一段婚姻不管是因為何種原因而開啟,在生活的推移之下,女子多少都會對丈夫生出感情上的期待來。”

    “媽,要與我結婚的人是徐瑜兮。她和一般女子不同。”

    沈雅君拍了拍他的肩:“現在的你或許還無法明白。其實,在外越強勢的女子,越渴望一份屬於自己的溫軟。”

    回漪瀾苑的路上,是陸懷瑾開的車。徐瑜兮陪著沈雅君坐在後麵,兩人淺淺的攀談聲落在陸懷瑾的耳中,像是在品讀一對母女之間的親切談話。

    他從後視鏡裏麵看見了一眼沈雅君臉上的笑容,眉宇間已大大消減了開初對於徐瑜兮的那份畏懼。當車子停在漪瀾苑的院中,幾人從車上下來,徐瑜兮扶著沈雅君進屋。

    沈雅君出生在刺繡之家,盡管對比陸家還有很大一部分差距,可在早年間沈家的家境也算的上是中層階級。漪瀾苑各處所釋放出來的高貴與不凡,雖然驚豔了沈雅君,可是從小便養成的淑雅之氣讓她很好的保持了自己作為長輩的風範。

    沈雅君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蔡媽將早已準備好的水果與茶端上來:“老太太,您喝茶。”

    沈雅君道了一聲謝謝,雙手接過。

    徐瑜兮陪著沈雅君在客廳做了一會兒,便詢問道:“伯母,你要不要去外麵的花園走走?”

    “好。”沈雅君起身,在徐瑜兮的陪同之下走進花園。

    漪瀾苑的花園上施詩布置的,不是很大,一年四季卻是各類花色爭奇鬥豔之地。蔡媽曾不止一次感歎:“阿詩老師,真是我見過的最懂生活的女子。”

    徐瑜兮每次聽到別人對於施詩如此評價,總會在心底為施詩早年所經過的生活磨難而黯然神傷。

    此時正值初秋之際,這院中的花香自然少不了施詩最愛的桂花,當然還有在各類菊花所簇擁之下的其他花色。如象征著幸福寓意的格桑花,淡紫色的花朵與白色的茉莉花相間,像極了一場唯美之戀的傳說。仿若是當年的鬆讚幹布帶著西藏的那份聖潔,不遠千裏,隻為將文成公主被大唐文化所滋養出來的高貴迎接回了高原之地,為那裏的人們播種下了世世代代的福源。

    而那搖曳在花園邊處的海棠花,猶如一顆顆繁星,無聲無息的串聯出了一片屬於它自有的那味安然。或許,海棠無香,隻是為了以此來減少一份屬於自己的萬眾矚目。亦如徐瑜兮此時,將自己放在了一個晚輩應該的位置,給予了一份沈雅君作為長輩應有的那份尊重。

    逛完了花園,徐瑜兮又帶著沈雅君大致參觀了下漪瀾苑。對於家中的裝飾,沈雅君沒有過問太多,倒是徐瑜兮主動講解的不少。這自然避免不了會提及施詩。

    當兩人站在徐瑜兮為施詩預備的那間客房時,沈雅君感歎:“看來這位阿詩小姐跟徐小姐感情很深。”

    “嗯。我當她是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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