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詩拿著兩張電影票,詢問楚辭是否需要小吃或者飲料?

    一對男女從兩人身邊走過,男生手裏端著兩杯可樂,女生左手捧著大杯爆米花,右手挽著男生的手肘。爆米花的酥香,浸潤著楚辭那顆未曾感受過紅塵的心:“阿詩老師,要吃爆米花嗎?”

    “不吃。”施詩不愛零食,正常的一日三餐之後,便隻會吃一些少量的水果與不多的堅果。何況,她今晚已經吃的不少了。

    楚辭從施詩手中抽出自己的那張電影票,就如同在鑽取自己一雙腳通向施詩世界的路口:“那我們進去吧。”

    位置有些靠後,兩人在位置上落座,套上3D眼鏡,都不約而同的轉向對方,如同屏幕上麵的畫麵,不斷在融進自己的生命曆程,速度迅猛,帶著瀑布傾瀉而下的氣勢。

    施詩率先收回目光,她的氣韻隨著電影的徐徐展開而漸歸平靜。心緒的短暫淩亂,被電影劇情所截獲。可她還是將自己的坐姿往楚辭相反的方向靠了靠,在可操作的空間中,最大化的拉遠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楚辭亦是如此,隻是他的心緒並未像施詩這般在短時間之內便恢複了寧靜。盡管他在空間上,保持了與施詩之間的自由範圍,可卻在心理上,卻是與這份自由背道而馳的禁錮。

    禁錮的城牆,並不是一蹴而就。如今,它就似造樓修房的地基,還在一點點的挖坑,為的是讓填埋進去的地基能更加牢固,以便好讓他在心底修築起一座名喚施詩的高樓大廈。以此來禁錮自己的腳步,囚禁自己的情感。

    施詩選的影片是大多數男子都感興趣的科幻片。可是整場下來,看的津津有味的不是楚辭,是施詩自己。

    這次之後,兩人均在心底得出結論,果然漆黑的影廳,從熒幕上所投射下來的五彩之光,會朦朧了一束束男女間心底的情意。

    她說:“電影院會迷惑人。”

    徐瑜兮不懂。

    他說:“我覺得電影院,是不錯的消遣娛樂之地。”

    陸懷瑾不解,一向不進電影院的人,怎麽突然就喜歡上了電影院?

    走出電影院,亦是夜間十點多。走進停車場,沒有任何詢問,楚辭直接坐進了施詩的車內。兩人同住一個小區,自然不需要各自開車回家。翌日上班,打車便是。

    多年來作息時間的固定,施詩是有些微困。她將車內的音樂開啟,帶著悠揚的古典樂將一種如煙霧飄渺的情感的氤氳彌漫開來。

    落在施詩的心間,困意在漸漸驅散。

    落在楚辭的心間,是地基坑在漸漸深入。

    *

    將近兩月的時間,陸懷瑾已然習慣了漪瀾苑的生活。而徐瑜兮當初所言的規則陸懷瑾也早已銘記在心,甚至還會將這一規則舉一反三,亦如每周七天不重樣的早餐,亦如會讓助理將自己下周的行程提前明細,他會在每周一的上午發給徐瑜兮,亦如他帶沈雅君到漪瀾苑都會詢問徐瑜兮。

    這倒讓徐瑜兮多少心生了不悅。沈雅君是陸懷瑾的母親,也就是徐瑜兮的婆婆,帶自己母親進入到他們的家,卻要詢問她可不可以?這讓徐瑜兮覺得陸懷瑾對於自己過於客氣了點。

    徐瑜兮坐在餐桌的主位上:“小陸,你這話讓我覺得自己不近人情。”

    這話,將陸懷瑾對於自己言語的過度解讀的過錯歸結成了自己的問題。這話在維護陸懷瑾自尊的同時,又言明了對於他做法的不喜。將兩人之間有可能因為一場言語而起的爭執,變成了一場內在的自省。很難說,這不是一種規避夫妻矛盾,深化兩人感情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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