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過方案,有人提出異議:“這樣的解決方案,Y集團不接受怎麽辦?”

    “Y集團能對盛世趁火打劫,無疑是鑽了合同條款的空子。對於一則條款,要如何解釋,這就要看說話者的詮釋方式與能力。”說這話時,楚辭天生自帶某種氣魄,讓人說不出任何有疑的話語。

    字裏行間,從來都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如何拆分,如何自圓其說,需要的是說者的思維能力,還有口舌如簧的巧辯。

    會議的最後,大家以一種默認的態度接受了楚辭團體的加入。這樣的接受,也意味著他們以一種默認的態度接受了陸懷瑾成為了盛世的掌權人。

    無疑,從這段時間看來,陸懷瑾不同於陸懷成。他有著操縱盛世這盤散棋的能力與魄力。從他對盛世大刀闊斧的改革便可窺見。而對於股東而言,重要的是誰能為他們收益,誰便是最好的選擇。

    散會之後,楚辭坐在陸懷瑾的辦公室:“看的出來,他們對你這位新上任的總裁並不服。”

    陸懷瑾自嘲:“不服才是正常。畢竟,在這之前我可隻是一名飼養員。”

    “從飼養員到集團總裁,感覺如何?”

    陸懷瑾靠在椅背上,微微向後傾,頗有感歎韻味:“高處不勝寒。”

    楚辭難得的開著玩笑:“非洲象一直默默守在你身後。”

    陸懷瑾看著楚辭,兩人均是淺淺一笑。

    *

    施詩出走的計劃定在了八月初,距離此時還有一周左右的時間。

    她給徐瑜兮去了電話,詢問她要不要一起出去走走?

    徐瑜兮翻看著文件:“阿詩,真羨慕你。”

    這麽一說,施詩倒覺得自己問的有些莫名其妙了。她轉移了話題:“婚禮準備的如何?”

    “這些我都交給小陸了。”

    施詩笑了,她覺得自己這位朋友,不僅是談判桌上的一把好手,還是婚姻生活裏麵的一把好手。

    徐瑜兮將簽好的文件遞給助理,對著他揮了揮手:“這次準備去多久?”

    “大概一個月吧。”

    “那我等你回來。”

    “自是要回來的。你出嫁,我怎麽能不到場?何況,那個時候學校也開學了。”

    徐瑜兮起身,走到窗邊,拉開了百葉窗,陽光落進來:“阿詩,陽光正好,一切都是可期的。”

    “好。我試試。”施詩笑著掛斷電話。

    這話,不是徐瑜兮第一次給施詩說,而每次施詩也是如此答。她知,這是施詩的逃避。

    對此,她無法也無權去過深層次的開解施詩。她們人生境遇不同,她在享受生活快樂之時,還依賴在父母身旁撒嬌之時,施詩早已擔起了家庭的重擔,早已嚐遍了人世間的冷暖炎涼。以至於,讓如今的施詩對於生活失去了該有的那份信任,連帶著也對某些事情失去了該有的期望。

    正如施詩曾對她所言:“我父母讓我相信愛情。生活卻告訴我,我父母的愛情是特例,它不具有普遍性。”

    每每麵對此,她都無言安慰,能做的隻是給予她一個淺淺的擁抱,暖一暖她一路走來的滄桑與淒涼。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