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在放暑假之前,恢複了施詩在校的一切職務。她坐在唐校的辦公室,還是那杯茶,還是那清香。

    “阿詩,昨日馮梅的父母親自到校說明了先前對你的誤會。而學校之所以對你停職,也隻是害怕影響了學生。畢竟老師對於學生除了傳授知識,還要起到表率作用。”

    “唐校,我理解。”

    “理解就好。”

    離開唐校的辦公室,施詩走進教室,看著講台下那一張張青春靚麗的臉龐,笑容清淺。當年大學畢業,她之所以選擇留校任教,無外乎是覺得學校較與社會,少了那麽一份浮華與虛偽。可如今看來,實則不然。

    施詩上課很少看課本,隻是這堂課她似乎沒有講課的心情。或許,也是因為到了放暑假的邊緣,學生的心早已飛到了教室之外,老師也會想要偷懶的念頭。

    她坐在教室,與同學就像朋友那般談論這暑假的打算。每個人嘴裏吐露出來的都是多姿多彩的世界。她聽著,染喜了她生活裏麵的寂然。

    *

    那日對於陳夫人的言語,不過是誘導,而陳夫人翌日便將陳塘的計劃吐露的七七八八了。

    他坐在位置上,嘴角始終掛著淺淺的笑意,是禮貌。你若細心觀察,會從這絲笑意之中感受到一種驚顫。

    施詩為了感謝楚辭的幫忙,依舊每晚給他送晚餐。餐食雖然不複雜,卻是日日不同樣,口味亦是不錯。

    楚辭接過施詩手中的飯菜,看著上麵的鮑魚粥,迎上施詩眸間的清澈:“看來阿詩老師今日心情不錯。”

    “自然。”施詩轉身往屋內走去。

    楚辭站在門口,看著施詩的身影,看著她輕輕的關上房門,笑容笑出了粥的黏稠度。

    針對了陳塘一案,周淼後來曾問過楚辭:“楚律,你為何要幫施詩老師?”

    在周淼看來,楚辭並不是樂於施善之人。外界對他傳言,亦正亦邪,實則並不全是無風無浪。

    楚辭看著抽屜裏麵那張泛黃的老照片,陷入了某種回憶之中:“我隻是遵從心的方向。”

    這話,周淼以為是說施詩。實則,楚辭知道,這句話意指自己母親。可後來,楚辭再回想這句話,覺得周淼所想並無過錯。

    *

    陸懷瑾很快便走馬上任,接下了一盤散沙的盛世。如今的盛世,就如同一隻快要渴死在沙漠中的駱駝,徐氏扔過來的一渠清水,替它解了渴。若要讓它有力地站起來,繼續向前,則需要大刀闊斧的改革,還需要拓新。

    故而陸懷瑾上任的第一件事,便是清除了陸懷成的所有親信,麵對那些蠢蠢欲動不服之人,亦是沒有半分手軟。一日下來,大家見識到了一位與自己印象中相差甚遠的陸懷瑾。

    他將手中的財務報表扔在桌上,看著上麵掛著的數額龐大的應收賬款,私人名下的,單位名下的,那是盛世多年來的心血,就這樣一筆筆的被人掏空。

    “把盛世三年來的所有報表全都給我整理出來,不要拿那些虛假數據來糊弄我。”

    “是。”財務總監肖總拿起桌上的報表,退出了辦公室。

    徐瑜兮推門而入,看著坐在椅子上一臉頹然的陸懷瑾:“宸晟集團的蕭董今日到桂城,我已與他約好。晚上你與我一起,若盛世此次能拿下宸晟這一大單,無疑在你重振盛世的道路上迎了一份開門紅。”

    “他的到來,難道不是因為看重徐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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