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辭是圈內出了明的潔身自好。多年來,無人聽說他有過女友、或者前女友,甚至有人傳言,他喜歡的並不是女人。基於自己感情的所有傳聞,楚辭從不做回應。

    曾經有次在律師事務所大樓下,有位女子當眾示愛,換來的隻是楚辭絕塵而去。

    周淼跟隨楚辭多年,深諳老板性格。可那次還是大著膽子詢問:“楚律,你當真就沒有過女朋友?”

    “沒有。”

    “那動心呢?”

    “沒有。”

    麵對楚辭難得好耐心的答疑解惑,他得寸進尺:“楚律,你該不會真的如外界傳言,喜歡男子吧?”

    楚辭放下手中的文件,挑眉一笑:“怎麽?周助理也對我感興趣?”

    一句話,讓周淼感覺有顆核卡在了自己的喉嚨之間。

    楚辭手指尖撚著從脖間抹下來的口紅印記,深邃的瞳孔就似那殘留在他脖間的那一抹車厘子紅,透著似有若無的黑,仿佛能將對方拉進一口沒有底的深淵。

    *

    “阿詩,挺猛的啊。”這是兩人走出酒宴後,徐瑜兮對施詩說的第一句話。

    施詩坐進車裏,帶著幾分喪氣:“竊聽器被他拔了。”

    “意料之中。”徐瑜兮發動汽車。實則,她的心底對於施詩想要幫助馮梅爭取應有的公平公正帶著幾分不理解。如果,施詩想要洗掉馮家人安插在她身上的汙名,不需如此大費周折。

    施詩知徐瑜兮言語的道理,隻是許多事情,你苦心婆心的解釋是無效的。有時,法律的手段能為你換來相應的公平,可人們貼在你身上的標簽卻很難幹幹淨淨的洗脫。

    施詩靠在椅背上:“陳家有一代孕女子,找到了她,才能徹底洗脫我小三的嫌疑。”

    她停頓了幾秒,繼而說道:“而且,馮梅在得知我父母的事情之後,沒有像其他人那般對我避之不及,說三道四。”

    徐瑜兮道出施詩心中真實所想:“其實,你想幫助馮梅是主要的。至於外人怎麽看你,你或許本沒有那麽在乎。”

    “我在乎。”施詩望著窗外,讀取著這座城市在陌生人身上上演的故事。她多想一眼看穿那些掩埋在歡笑下的幸福,又多想聆聽那些暴露在淚水中的悲苦,想要找尋一個與自己那般,走過滄桑的同伴,抱團取暖。

    徐瑜兮伸手握住施詩有些微涼的左手。對於施詩的成長經曆,她理解並且願意投以自己最大的真摯。可是,她也無法理解施詩的某些執著。隻因,她們有太多的不一樣。她可以感知她的歡樂,卻無法與她的痛苦感同身受。所以,此刻不言語,便是最好的安慰,最好的支持。

    *

    盛世集團董事長陸庭,亦是將近八十歲的高齡。自一個月前病危住院以來,來醫院看望之人,從最初的門庭若市,到現在的寥寥無幾。

    他看著前方電視上播放著有關盛世集團的新聞,以往蒸蒸日上的盛世,如今就如同他這般,瀕臨垂危。

    這是他幾十年來的心血,一朝病危,各路豺狼虎豹便蜂擁而至,誰都想在盛世這塊蛋糕上卸下一角。

    陸懷瑾坐在病床旁,將削好的蘋果遞給陸庭,卻被陸庭一掌拍在地上。

    已經習慣了陸庭對於自己的不喜,他彎腰撿起蘋果,直接扔進了垃圾桶內。又從旁邊的籃子裏麵拿出一個,繼續削著。陸懷瑾削出來的蘋果皮寬厚均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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