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被燒掉的白花花的銀兩就心痛,再也提不起興致來照顧新月的情緒了,“夠了夠了!你說夠了沒有!”

新月被努達海給吼楞了,結結巴巴地說,“我……我……我隻是……你……”艱難地吐出幾個字以後,新月痛苦地捂住臉,轉身衝了出去。

新月一跑,努達海就追。這個在將軍府已經成為定律了。多少次都是以努達海用擁抱停止新月的狂奔,用誓言止住新月的哭泣。

突然覺得疲倦的努達海看到狂奔離開的新月,痛苦地想著,“為什麽她總是要跑?”以往新月的逃避讓他覺得她受到了委屈,讓他絕對心疼,讓他難受。現在新月的逃避依舊讓他難受,那份心疼卻少了很多。雁姬從來不跑,就算他惡語相向,她也不會跑。這樣的對比讓努達海不寒而栗,為什麽雁姬總會出現在他腦海裏,這樣是不對的,他是愛新月的!雁姬隻是習慣吧,對,隻是習慣!

努達海甩了甩頭,希望把這些瘋狂的念頭徹底甩開,強迫自己邁開步子去追跑開的新月。

他邁出幾步去追,卻不見新月蹤影,四處張望之際,耳中卻傳來這樣的一句話,“小美人,跟了大爺吃香的喝辣的去罷!”

挨揍

“是哪個不長眼的敢來衝撞本大爺!”

新月奪門而出慌不擇路,一頭撞到一個人懷裏,兩個人都差點摔了個跟頭。那人罵了一聲,新月站不住身子,靠在那人身上,伸手在他胸口推了一把才站穩身子。

“你在這裏做?”

新月聽不懂這話的意^_^

“以眾敵寡,無恥!有種的跟我單挑!”努達海打算豁出命去幹一場,卻被撲上來的新月抱住了腰,“求求你了,努達海,你不能再打了,再打你會死的!”

那人看了看被新月抱住的努達海,挑挑眉,呸了一聲,“老子隻跟有種的人單挑!”

被揍到起不來床的努達海,在醒來以後要求的第一件事就是要離開客棧。

太丟人了,當眾被群毆,他實在丟不起這個人。

新月端著熬好的藥,想要勸他喝了藥再離開,沒想到努達海火氣上來,一揮手把藥碗給打翻了,滾燙的藥大半潑到新月身上。

新月慘叫一聲,慌忙去拉自己身上的衣服。

努達海被新月這一聲慘給喊醒了,一疊聲地問燙到沒有,新月慘白著臉說,“還好,沒有燙到,隻是嚇到了。”

努達海鬆了口氣,無力地癱倒在床上,“我真的是太沒用了,我們趕緊走吧!”

新月嘶啞著嗓子說,“好,我們立刻就走。”她的手臂燙傷了,為了不讓努達海擔心,忍住沒有說,此刻火燒火燎地疼。

要是以往,努達海早就撲上來查看了,隻是他此刻動彈都很艱難,隻能嘴上說說。新月這樣安慰著自己,還好,這樣就能瞞過去了

努達海看到新月離開,長長地歎了口氣。那股無名火出現得如此快,讓他也有些措手不及。一聽到新月的聲音,就讓他想起她跪在那人麵前磕頭的樣子,是無奈是憤恨還有羞辱!

新月,她的身影,她的話語,無時無刻不讓他聽到這樣的聲音,“你是個沒用的男人,你是個要女人求情才能保命的男人!”

恥辱,刻骨的恥辱!戰場上刀頭舔血的將軍居然淪落到要新月一個弱女子保護的境地,這讓努達海覺得還不如就那樣被人打死,也好過這樣忍辱偷生!

瘋狂

新月匆忙之間,也找不到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