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你幹脆給我一刀,把我結束了吧!我……認輸了!”

    “是嗎?”努達海咬牙問:“當初是誰說;自殺是一種怯懦,一種罪孽呢?是誰說那是逃避,是沒勇氣呢?”

    “我……”新月囁嚅的說:“我說錯了!”

    “不!”努達海一下子推開了她,站起身來。“你沒說錯!我現在已盡認清楚了,我再也丟不開和你共有的這種幸福!我要你!我也要活著!”他抬頭對丫頭果斷的交代:“收拾一些必要的東西,我們連夜搬出去!在找到房子之前,先去住客棧!這個家,我是一刻也不要留了!我馬上去跟全家做一個了結!”

    這次,新月沒有阻攔,她已無力再奮鬥下去,也無力抗拒這樣的安排了。

    努達海趕到老夫人房裏時候,老夫人已經醒過來了,迷迷糊糊地看到努達海走進房間。丫頭們不敢跟老夫人說起家裏發生的事情,因而屋內的氣氛還算平和。

    努達海大步上前,走到老夫人的床前,直挺挺地跪下了。

    “請恕孩兒不孝,就此別過額娘,待會兒我就帶新月他們離開,暫時住到客棧中去!”努達海說著,就站起身來。

    “住客棧?”老夫人大驚失色,喘了幾口氣,“你這是做什麽?為什麽要這樣嚴重呢?”

    “我的意思就是,這個家既然鬧得勢不兩立,水火不容,為了避免發生更可怕的事,我別無選擇,隻有出去購屋置宅,給新月他們另外一個家!其實,這也不是今天才有的提議,是從頭就有的構想,隻是額娘不能接受,新月又急於贖罪,這才拖延至今,現在,望月小築都被燒毀了,新月被傷害的遍體淩傷,這個債,她還完了!”

    老夫人急忙撐起身子,說道,“努達海,你怎麽忍心讓我在垂暮之年,來忍受骨肉分離之痛嗎?如果你們還住在家裏築,我好歹可以隨時來看望你們,如果你們搬走了,我要怎麽辦呢?努達海,你是我的獨子啊!”

    努達海神情一痛,也冷然的說:“等我安頓好新月,就來接額娘過去住!這個家已經支離破碎了!我是一刻也呆不下去了!”

    老夫人聽到這裏,悲從中來,不禁老淚縱橫,“你當真不顧母子之情,一定要讓我苦苦支撐了這麽多年的將軍府弄得分家嗎?父子反目,啊?”

    努達海憋著氣說,“弄成這樣,我也沒辦法了,反正我是無能為力了!”

    老夫人淒厲地喊道,“你不能一句‘無能為力’就把一切都摔下不管,我要弄個明白,我不管你多愛新月,愛到死去活來也是你的事,可是我要問你,我生了你,養了你,這麽多年對你的愛和維護,難道在你眼裏就這麽不值一提嗎?”

    努達海跪了下來,恭恭敬敬給老夫人磕了三個響頭,“額娘,我一定會回來接您!您對兒子的養育之恩,我片刻不敢忘懷!”說罷,頭也不回的走了。

    相較於老夫人的懇切挽留,驥遠的反應就平淡得多,“既然阿瑪心意已決,我就不挽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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