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翻來覆去叫著“我 月牙兒”,不該這麽折騰 。隻不過,今天估計酒莊老板黑心了一回,多摻了點水還是怎麽地,這位爺睡到半夜,半醉半醒地跑到望月小築外頭長籲短歎來了。

    新月本來也哭累了,等到克善睡著,就跑到閣樓上對著月亮感慨萬千。想到今天克善落水 事情,她又是悔恨又是內疚。就這麽感慨著感慨著,那眼淚又止不住了,一個人倚著柱子在樓上哭得淒慘。

    努達海聽到哭聲,在院子外抬頭一看,久未碰麵 新月在樓上哭得梨花帶雨,好不楚楚可憐,胸腔裏頭那顆心就這麽不受控製地撲騰撲騰亂跳。

    兩人之間隻隔著一個圍牆,努達海想著他跟新月之間,真是情深緣淺,這一個低低 圍牆卻成為分開他們這對有情人 “天塹”!

    此刻,夜深人靜,酒壯人膽,他就做了件很長時間都想做但是不敢做 事情——抱著望月小築外頭一棵大樹,高聲叫喊,間或夾著幾聲嚎哭。

    深夜裏,他這幾嗓子配合著新月 哭聲,實在是效果驚人。望月小築和將軍府裏 人都被招起來了,大家查了半天,才在大樹上看到這位將軍大人,蹲在樹椏子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怎麽都不肯撒手。

    ※ ※ ※

    這下臉丟大發了。

    雁姬在過來 時候,聽了甘珠 稟告,就有了心理準備。隻是這混亂不堪 現場給人衝擊實在太大,一府 下人圍在樹下看熱鬧,活脫脫一群圍觀猴把戲 ,就差找人敲鑼打鼓讓大家趕緊來捧場了。

    此刻,她隻恨為什麽現在喝醉 不是她自己。如果現在她喝醉了,她就要上去狠狠撓努達海一臉指甲印,讓他以後沒臉出去見人。如果她現在喝醉了,她就能上去吐那個抱著大樹痛哭流涕 新月一臉唾沫,讓她哪來 滾回哪兒去。

    很遺憾,她沒醉,不僅沒醉,她還清醒得很,還得替這兩位收拾爛攤子。

    努達海看到雁姬,眼睛立刻就亮了,搖搖晃晃從樹椏子上站起身,看得下麵眾多仆從膽戰心驚,就怕他一個不留神從樹上摔下來。

    “雁姬?你,你怎麽來了?你是不是不放心?是 ,當,當然是 ,你,你自,自然是不放心 !”

    雁姬聽到努達海怨恨 語氣,就猜到他不會說什麽好話。果然接下來,這位在戰場上衝鋒陷陣不知道多少次 大將軍,開始英勇地捶樹了,“你,你為什麽不放心?你還,還有什麽不放心?我 心,我 心……”

    早早有人扛了棉花袋子和棉被在樹下鋪著,雁姬看著放棄捶樹,改捶胸口 努達海,冷冷地開口,“你喝多了,下來吧。”

    努達海在樹椏上站著,很有氣勢地揮手拒絕了雁姬 提議,“我沒醉,我不要聽你 !”

    得,他這話說 挺利索,一點也沒結巴。

    喝醉酒 人才總說自己沒醉,這將軍喝醉酒也跟平常人沒什麽兩樣,在耍酒瘋呢。在樹下 仆從丫頭已經有捂著嘴偷笑 了,管家橫了這個一眼,踩了那個一腳,也沒能止住人群中 竊竊私語和壓抑 輕笑聲。

    努達海他要鬧笑話,雁姬管不著也不想管,隻是她自己可不想成為笑柄。

    不想下來是吧?一定做這種喝醉酒在別人牆頭三更半夜哭號耍酒瘋 事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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