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乎是無時無刻都想著她,想擁有她,想給她一切自己能給予的東西,隻要她開心;失去是對自己無可奈何的憎恨以絕望,那種自我厭棄的感覺會讓人想要毀滅天地,將所有的東西全部抹殺。

    當不知什麽時候纏繞在他身上的金剛絲被貓兒按下開啟時,飛坦同時感覺到了貓兒撲向他的殺氣,條件反射般飛坦放開了自己的手防禦著突來的危機,隨風飄來一抹冰涼,絲絲點滴,狷狂的冷風在輕問:那是誰的眼淚?

    看著貓兒漸漸遠離他的懷抱,看著貓兒的身影漸漸被湮滅在黑暗中,飛坦窒息了,第一次體會到這種痛徹心扉的苦楚,那種想要仰天狂嘯卻又無法發泄出來的絕望,那種胸口空蕩到無法用鮮血來彌補的疼痛,那種如同被淩遲死亡後的麻木,在飛坦順著繩索安全著陸時被他死水般寂靜無聲的纏訴說的更加真實。

    “丫頭呢?”窩金趴在深洞的入口腦袋往下探,半餉沒有看見另一個人的身影問著已經上來的飛坦,飛坦沉默著走到牆角坐下,瑪奇手中斑駁的燭火照射著飛坦纖細的身影,代替飛坦回答窩金的問題:“掉下去了。”

    “什麽?”窩金不敢置信的看著飛坦,想要憤怒的責問他為什麽不帶貓兒一起上來,可是看到那雙時常閃現著暴戾的金眸已經變成了最暗最暗的土黃時,聲音再也發布出來。

    “嗯,是我推下去的。”飛坦單手撐著額頭,唇瓣譏削的勾起,沙啞的聲音遙遠而暗沉,眼睛專注的看著如同深淵般的黑洞,仿佛在想象那個如同精靈般嬌俏聰慧的少女隻是在跟他開一場無傷大雅的玩笑,等他耐性到極限時她就會乖乖出現在他麵前了。

    張開掌心看著上麵被指甲挖出的嫣紅,飛坦再一次豪無顧及的握緊,殷紅的鮮血漸漸加劇混合在一起,順著掌紋滴落在地上慢慢凝固。握緊,再分開,分開再次握緊,似乎想抓住什麽卻隻留殘餘的空氣,也許是想用手心的疼痛來抹消心中的疼痛苦澀,思緒空白的飛坦什麽都不想去想,隻是坐在距離黑洞最近的角落,倨驁的身影孤冷又灑脫。

    “不用擔心,金也掉下去了,貓兒會沒事的,瑪奇,你說呢?”庫洛洛拍拍窩金在聽到飛坦的回答後垮下去的肩,看向瑪奇尋求答案,這個時候隻有瑪奇的直覺,才能安撫大家的心。

    “不知道。”瑪奇看著漆黑的洞口搖搖頭,回望著庫洛洛以及飛坦猛然射向她的目光,直覺告訴她九死一生,但是這個時候她無法說出這句話,看著富蘭克林、派克、信長還有窩金沮喪的神情,她隻能這樣含糊帶過,希望那九死一生之中的一生是貓兒吧,否則旅團的低氣壓會持續很久吧,特別是飛坦……

    “瑪奇既然說不知道,那麽就是有活著的可能,否則她會直接說死了。”庫洛洛深邃的雙眼平靜暗沉,瑪奇的意思是活著的幾率不大吧,瑪奇在進來時說的失去什麽東西,是指得失去貓兒嗎?

    捂著唇庫洛洛故意曲解瑪奇的話,安撫著已經暴亂的幾人,這個時候如果旅團的氣勢不恢複,重新走出這裏都是問題,貓兒的事情隻有重新思量出對策後才能解決,現在,旅團的集體生死才是第一位,想到這裏的時候,庫洛洛故意忽視了自己心中那一閃而過的疼痛,那個總是跟在他身後,將他當成自己的保護傘一樣的少女,真的會從此消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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