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控製自己的我並沒有意識到自己麻木的如同木偶般的神情是多麽脆弱,多麽揪攪人心,更沒有注意到幾道複雜的目光。耀司,我們怎麽舍得你這麽難過,不要這樣,。求你了,東邦六人在耀司進來之時就已經心疼不已了,耀司怎麽這麽瘦,又沒照顧好自己的身體嗎?當初是怎麽答應我們的,強忍下上前擁抱那個人的衝動,東邦六人不約而同的將頭轉了過去,不去看,免得心更疼。展令揚也從伊藤忍的懷裏站起身來,隻是害怕耀司看見會更難過。

    伊藤忍似乎是剛剛發現宮崎的存在,猛地站起身,

    “你這條伊藤家的狗,是誰準你進來的,還不快給我滾!這裏是你來的地方嗎?!”

    我早就料到伊藤忍會這麽說,隻是不動聲色,恭恭敬敬地鞠躬道:“忍,回去吧,帝國需要你,伊藤伯父也很想念你,近來他老人家的身體很是不好。”

    “我叫你滾!沒長耳朵嗎?!不要在我麵前惺惺作態,更不要提到那個男人他就算死了也不關我的事,狗就是狗,連人話都聽不懂,腦殘啊!還賴在這裏幹嘛?!給我滾!伊藤家的走狗!”

    向以農聽到伊藤忍的話差點衝上去給伊藤忍一拳,但是被他身後的安凱臣拉住了,不過臉黑得跟鍋底灰一樣。

    以農的衝動我看到了。但是,求求你們了,不要插手,不要讓他知道,不要讓忍知道。看著耀司近乎哀求的表情,東邦六人都握緊了拳頭,好像這樣可以緩解他們的心疼。

    熟悉的驅逐,熟悉的惡毒言語,憎恨眼神,還好這次沒有熟悉的拳腳相向,如果可以我多麽不想熟悉這一切呐。我忍不住在心中苦笑道。“我會盡快離開的,這裏有些文件請你務必過目,我已經把瑣碎的處理好了,你隻要過目一下,簽個字就好,比竟這也算是你的產業,耽擱不了幾分鍾的。”我從公文包中拿出文件,放在桌幾上,輕輕推到忍麵前。沒有直接遞給忍,因為他不會接,不會接過名為宮崎耀司的男子手中的任何東西。

    伊藤忍隻是冷哼一聲,隨手拿起文件夾一把砸向我,“這種東西我沒興趣,倒貼我都不要,你少硬塞給老子!就像你,在這多待幾分鍾我都感到厭惡,惡心得想吐,你給我抓緊時間滾!滾得越快越好,越遠越好。或者你是犯賤到還想被我再打一頓?!也好,上次你對令揚做的事給你的教訓恐怕還不夠吧?啊?!”

    我沒有躲,文件砸在我頭上,血流了下來,我沒有理會額頭上的傷口,任憑鮮血肆意流淌,靜靜地收拾四散的文件,分不清飛散的是文件,還是粉碎的心。默不出聲,要解釋嗎?解釋什麽?說是令揚招惹了山口組的人,我帶人前去營救,結果救人不力,還折了幾個兄弟,自己挨了兩槍外加幾條刀傷,還是說在醫院被聞訊趕來的忍打到傷口崩裂,就傷複發,不僅下不了床,還連水都無法攝入。說這些有用嗎?何況自己僅存的一點驕傲也不允許自己喊冤抱屈,像個懦夫一樣無力地控訴自己受到的不恭待遇,讓人進一步踐踏自己的尊嚴。心沒了,起碼要留住最後的尊嚴。不論是原來的宮崎耀司,還是現在的我都不允許自己的驕傲被別人踐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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