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冉微低著頭,“晟哥,那就麻煩你送強子哥回家了。”

說話時,她從兜裏掏出了什麽放在了餐桌上,“強子哥家的鑰匙正好在我這……我還有事,我就先走了。”說完,抿了抿嘴,似一副受傷的模樣,頭也不回地出了左岸。

砰地一聲!

葉紫薇原本端著高腳杯,此刻猛地杯子重重拍在飯桌上,裏麵的紅酒迸濺了出來,拍打這杯壁,留下淺淺的紅色,那刺耳清脆的聲響幾乎以為杯子已經破碎開裂。

“好啊……好啊真是!”葉紫薇所有的忍耐壓抑的情緒瞬間爆發,氣得渾身發抖,“家裏的鑰匙都到米冉手裏了,還讓我說什麽!”

嚴汐眉宇緊促,最不希望看到的情況還是發生了,米冉這個舉動是無意為之,還是蓄意要破壞葉子和強子的關係?

她伸手取紙巾擦拭葉紫薇受傷迸濺到的酒漬,“葉子,強子都喝醉了,或許就是米冉自己拿來的好讓人送強子回家……”

白雪也在一旁安撫葉紫薇,歐陽晟要送強子,所以就沒有與她們同行。

今晚白雪過去陪葉紫薇,因嚴汐第二天還得早早上班,為了不打擾葉紫薇的休息,她便回家睡覺了。

……

強子家。

李然撇向氣定神閑的歐陽晟,注視了數秒,隨後似確定了什麽,“還以為那天晚上你已經的手了。”

唇角輕輕一勾,歐陽晟順勢坐在對麵的位置,將一個信封遞了過去,“兔子急了還會咬人,何況她是汐汐。”一派悠然淡定。

“得慢慢一步一步來,五年的時間我都忍了,何況這一時半會兒。”

李然拿起信封,眸子眯了眯,隨後裝進西服內側,再道:“一次到手,一勞永逸,你還真有耐性。”

歐陽晟低笑,“這招隻對白雪有用,何況……你怎麽知道我不是早些年就已經得手了?”

兩人的眉宇間有三分相似,渾身的氣韻也隱隱相同,不愧為腹黑奸詐的表兄弟。

李然不語,低頭擺弄著手裏的文件,好一會兒,突然抬頭看向歐陽晟,不確定道:“我記得你二十一歲生日時,沒有在家裏慶祝,而是和嚴汐獨處了三天,不會是那時……”

眸光閃爍,歐陽晟微微一笑,“是……也不是。”

“禽shou。”

李然的語氣不是責怪,也不是質疑,而是穩妥妥的陳述,“嚴汐那時才十七。”

歐陽晟眉梢一挑,腦海中似浮現出當年的重重,心情大好,笑容逐現,對於李然的評價,他也未惱,反而一副坦蕩蕩的模樣。

這不禁令人好奇了。

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麽?竹馬是否真的早已將青梅拆骨吞腹中?

第二天。

萬惡的鬧鈴在頭頂響個不停,眼睛都未睜的嚴汐從被窩伸出手左莫右摸,按下鬧鍾,這才恢複了早晨該有了安靜。

天知道,她做了多大的掙紮才從舒服的被窩爬起來。

穿衣、洗漱、梳妝,半個小時後嚴汐出了家門,臨走前嚴母還不忘提醒她晚上要早點回家休息,明天是要去試訂婚宴禮服的。

第三附屬醫院的正門大道,平緩筆直的油柏路,兩邊是生機勃勃的花草,中間已經有不少來來往往的同事。

除了幾個不對付的人外,嚴汐的人緣還是很好的,可一路上,氣氛十分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