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汐在床上像隻蟲子一樣滾了滾,看樣子是有些煩躁,回了句,“沒,我們有什麽可吵的,哥,你別和葉紫薇學那麽八卦。”

說話間,她用床單似連衣裙般裹住了身子,下床拎起衣服袋子。

嚴浩雙腿交疊坐在沙發上,隨手翻閱雜誌,“歐陽晟是不會不負責的,你們的婚事誰也改變不了。”

“……”

嚴汐忍不住停下步伐,黑了臉,老哥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嚴汐又道:“小汐,你們醫院都還不知道你和歐陽晟的婚事吧?”

“嗯。”

“你該知道媽和歐陽伯母的辦事效率,沒準今晚回家就突然告訴你,明天就是你和歐陽晟的訂婚宴。”嚴汐背對著嚴汐,說話可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

嚴汐扶了扶額頭,頭疼的雪上加霜。

“所以醫院那群人早晚得知道,你還是盡早說出來好,省了到時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歐陽晟是個可口誘人的香餑餑,嚴汐很清楚這點,也是為嚴汐好,才這般說。

嚴汐不以為然地撇了撇嘴,心裏犯嘀咕,以後的事情誰知道呢,嘴上卻說:“不要,說了才麻煩。”

嚴浩突然停下翻雜誌的動作,好奇地問:“你就不怕歐陽晟說出來?”

嚴汐想也不想地否認,“不會!他要有膽子說出來,那就是做好了和我‘魚死網破’的準備,他還不傻呢。”

聽此,嚴浩微微一愣,隨後的笑容是嚴汐看不到的,心想,這兩人還真了解彼此,上有政策,下有對策。

他們的事,他這個做哥哥還是不插手的好。

嚴汐揉了揉自己雜亂的長發,一搖頭,“不說了,我去洗澡,之後和你去公司混,晚上直接到醫院值夜班,省得回家又是一頓唐僧念經。”

夜晚期降臨,月兒彎彎,群星爍爍。

嚴汐從接班後,腳步就沒停下來過,作為主醫生的歐陽晟也幫,兩人就算碰麵,說話的內容也是有關病人的。

直至淩晨兩三點,才沒有不幸的人們被送來急診科。

嚴汐也終於有了空隙喘口氣,她站在服務台前整理病例夾,疲累的身子靠著台子,沒一會兒,胳膊支撐著腦袋,泛起了困意。

突然,有人從背後拍了嚴汐一下,“小汐!”

嚴汐頓時一個激靈,胳膊支空的瞬間她猛地清醒了過來,困意全無。

她瞥了眼同樣顯倦意葉紫薇,一邊低頭繼續整理病例,一邊問道:“你怎麽今晚值班?”

“別提了。”葉紫薇背靠服務台,雙手環胸,有幾分咬牙切齒,“還不是那個潘賤賤使絆子。”

嚴汐合攏病例架,找了個位置坐下,單手揉肩膀,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是因為李紅吧?”

“小汐,我覺得你這句話應該換成——是因為歐陽晟。”葉紫薇語氣肯定有力,無疑是火氣上頭,“你說醫院這群女人,都t沒見過男人嗎?見到歐陽晟就死皮賴臉往上貼。”

嚴汐點了點頭,知道葉紫薇指的是什麽。

李紅每次看到歐陽晟眼睛都直了,潘婷婷也對歐陽晟也有想法的,兩人便互掐上了,而潘婷婷則利用護士長的關係把名花有主的葉紫薇和李紅調了班。

葉紫薇忽然轉頭,問:“三天後潘賤賤生日,就在左岸二樓辦生日會,潘賤賤邀請了歐陽晟,聽說他都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