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馮百合又恢複平常,她對歐陽晟打趣笑道:“晟,你太不夠意思了,有未婚妻了都不支會一聲,我也好早些給你預備個大大的紅包啊。”

話語間透著一抹親密。

“小汐、嚴姨,你們好,我叫馮百合,你們和晟一樣喚我百合就可以。”馮百合落落大方的向嚴汐伸出手,做自我介紹。

嚴汐也同樣伸出了手,回以微笑,“你好。”

歐陽晟深邃的鳳眸忘了眼嚴汐,隨後對馮百合淡淡一笑,“是想在訂婚宴前通知朋友的,醫院那些人都還不知道,汐汐比較害羞。”

今天的他帶著那副金絲眼睛,很好的將那抹犀利靈透遮掩了住。

他一身簡單的休閑裝,帶著他一貫溫潤的微笑,仿佛與嚴汐隻見什麽不愉快的事情都未曾發生過。

一句話體現出歐陽晟對嚴汐的體貼疼愛,讓兩位母親齊齊鬆了口氣。

“別站著了,快進屋,洗洗手可以吃飯了。”嚴媽招呼道。

這頓飯下來,可想而知,歐陽宛如在旁邊一勁兒攛掇歐陽晟為嚴汐加菜,歐陽晟便帶著溫柔笑容照做。

至於馮百合主動討好歐陽宛如,歐陽宛如則十分坦誠的不給麵子,不是說胃口不好不能吃辛辣的,就是說菜不是她炒的而是出自嚴母。

雖然如此,但馮百合並沒有表現出任何難堪,從頭到尾就體現出三個字——識大體。

嚴汐心裏明白,歐陽晟的笑容看似和平常無恙,可笑容離她有多遠,那種無形的距離感,隻有她知道。

他們,依舊在冷戰。

隨著時間的推移,已經到很晚了,歐陽伯母提議要她們娘倆留在家裏過夜,但嚴媽婉言拒絕了。

因歐陽晟的報告並沒有完成,所以他先送嚴汐和嚴媽回家,隨後又回歐陽家繼續報告。

回家後,嚴媽大刑伺候審問嚴汐,雖沒問出什麽,但誰都年輕過,知道兩個年輕人定是有了什麽小矛盾,便苦口婆心的勸導嚴汐。

嚴汐無奈地翻了個白眼,“老媽,你既然這麽擔心,剛才怎麽不答應歐陽伯母留在那兒過夜,盯著歐陽晟和馮百合不就好了?”

一個暴炒栗子招呼了過來,嚴媽恨鐵不成鋼道:“小汐啊,你到底還是年輕。你這個正牌未婚妻自當不能亂了陣腳,怎能表現出小肚雞腸、疑神疑鬼的?不然還以為你害怕她似的!男人最忌諱被猜疑、被不信任,尤其是自己的女人,男人也是會傷心的。”

嚴汐後背一震,眉頭蹙起……

隔天清晨,嚴汐頂著兩隻熊貓眼上班去了。

一個白領上班中途突發心髒病被送來第三附屬醫院急診科,因此嚴汐從邁進醫院開始就忙得不可開交。

終於到了中午,疲憊的嚴汐或許是昨晚沒有休息好的緣故,沒什麽胃口,她便在其他人去餐廳午飯的時候,獨自一人來到了醫院後院的花園透氣散步。

天空不見日頭,薄薄的烏雲映照著地麵都是灰蒙蒙的。

嚴汐走在複古的回廊中,無精打采地緩緩坐下,她歪頭靠著回廊柱子,目光落向正前方,發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漸漸的,睡意襲來。

“汐汐?……汐汐……”

迷迷糊糊之間,嚴汐聽到有人溫柔的喚著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