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汐頗為訝然,不解地看向歐陽晟,隻見歐陽晟噙著笑容對任教授說,“今天我們都沒上班。”

任教授點點頭,對嚴汐說:“叫嚴汐對吧?”

任教授依舊笑嗬嗬地看她,嚴汐有點懵,突然而至的自然熟讓她找不到北,隻能遲疑地點了點下頭。

“認識你快七八年了,一直知道晟有女朋友,可那小子總能說出各種理由,我看就是舍不得。”他爽朗笑了笑,回頭看歐陽晟,“這會兒怎麽舍得帶你寶貝來了?”

“醜媳婦總得見公婆,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當然要讓恩師看一看。”歐陽晟撒謊從不臉紅,甚至眼皮不跳,眉眼帶笑,帶著毫無傷害的悠然帥氣。

嚴汐嘴角一抽,她還真不有點消化了。

任教授了悟地點頭,開始和歐陽晟討論些學術問題,歐陽晟剛坐下,瞟了一眼正站在看她的嚴汐,輕輕一笑,“你到沙發上看會兒報紙,乖。”

那個“乖”字自他嘴裏吐出,輕翹薄唇,語氣酥軟,在外人看來是一波電流,給人輕輕的麻麻的感覺,而這個字對嚴汐而言,是十萬伏特,直接把她燒得外焦內嫩。

“哎呀,晟,我知道你舍不得女朋友晾著,不耽擱幾分鍾。”任教授假裝吃醋,語氣酸溜溜的。

“沒辦法,習慣了。”

歐陽晟很自然地笑了笑,那種感覺就好像真的成了一個習慣一樣。

其實嚴汐早就看不下去了,她從來沒發現歐陽晟有這麽不要臉的一麵,要不是知道歐陽晟顛倒是非的能力,她早就否認了。

可為了不演變成,女朋友已升級為未婚妻,給恩師敬媳婦茶的囧狀,她決定沉默。

她坐在沙發上開始捧起報紙胡亂地看了幾眼,也沒真看進去,心不在焉的。

她偷偷抬眼瞄向歐陽晟那邊,隻見他很認真地在聽老師講課,一絲不苟,那股認真勁又好似讓嚴汐回憶起歐陽晟從小到大的習性,他是那種沒興趣就不會做,一有興趣就會做得最好的人。

她媽媽曾經總是指責她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沒有毅力,不像歐陽晟,一直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一如既往地做自己所要堅持的事。

嚴汐覺得,他這種精神說好聽點是執著,說難聽點就是一根筋。她才不要像他這樣呢。她鼻子拱得很高,藐視他一眼,卻正好被他偶爾抬起的眼眸碰個正著。

他朝她微微一笑。

這笑容絕對不是友善的,嚴汐敢保證,總感覺意味點什麽。

總之,在嚴汐的眼裏就是不懷好意。

“咳咳。”任教授見兩人“眉目傳情”咳嗽提醒著。

嚴汐立即縮回報紙內,她努力瞄了眼自己手裏拿著的報紙,感覺沒有任何興趣,全是一些醫學術語,在大學已經背了很多了,現在看了都倒胃口。

她隻好拖著腮,一臉無聊地看著兩位矜矜業業的有愛好學者在討論所謂的學術論文。

此事過後,嚴汐覺得就是傻,她去幹嘛?從頭坐到尾,怎麽就不知道提前離開呢!

這天,午飯的時間,歐陽晟又突然如天人降臨般站在嚴汐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