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細說……”

    “這話要從你我的妖怪血脈說起……剛才你們戰艦上那一幕啊,嗐!”

    “唉……”

    竊竊私語聲一路遠去。

    一群人腦袋跟著她們轉得老遠,又慢慢轉了回來,盯著夏歸玄看。腦花在鼎中震動,很有表達欲。

    夏歸玄繼續捂臉,這事兒怎麽變這樣了……

    話說焱無月這個叫另辟蹊徑啊,話題居然能被她從男人話題不露痕跡地往這個方向帶,顯而易見開始觸動了兩人的核心,禦姐已經不怎麽說話了。

    可以想象焱無月這邊的話題其實挺簡單的,禦姐正逢最不受信任最難過的時期,隻要焱無月把現在真實界的情況一展現,那就跟當初夏歸玄泡她趁虛而入差不多,妥妥的震動心靈,禦姐扛不住的。

    其實這件事的本質在於,沒人願意承認自己是個假人,哪怕知道世界有點問題,那自己也是個真意識。就算我是複製於你,如今的我也是取決於自己,關你屁事?

    想讓人放棄自己的意識主導,連證明“我過得比你好”都沒啥意義,你過得好就過得好唄,我過我自己的一頓三餐又不是活不下去。唯有理念崩潰、自我懷疑,快到自毀傾向才行——就比如之前某段時間內的小九。

    所以腦花才會認為,小九和眼鏡娘之間,誰是“真”的,還真說不清。

    焱無月這裏,從此前戰艦裏的場麵看,說不定有戲,那麽小九呢?

    小九目送兩個焱無月竊竊私語地遠去,笑了一下:“她倆的性子,隨時可以變成最好的朋友。”

    眼鏡娘道:“你認為我們不可以?”

    小九悠悠道:“是你在鄙視我和人共侍一夫,又不是我在鄙視你。”

    眼鏡娘歎了口氣:“我們之間,難道主題不是互相鄙視麽……”

    “很本質。”小九笑道:“我在想,我們這種自以為聰明,彎彎繞這麽多的性子,在她們眼裏是不是挺敬而遠之的。我扮男人的時候追無月,無月說對元帥佩服是佩服,但找男人不找我這樣的,墨雪就更隻是主人的任務,內心深處她們都不太喜歡我們吧?”

    眼鏡娘淡淡道:“所以我們沒有朋友,公事公辦不就可以了。”

    小九道:“但我記得我在遊戲裏更揮灑更隨性更文藝。看著你這樣,和我現實裏一樣的一襲軍裝繃著臉,讓我覺得挺奇怪的,這不應該。”

    “這並不奇怪。”眼鏡娘道:“在你眼裏那是遊戲,所以任意揮灑,然而對我而言,這裏是我真實生活的世界。我有職責,有敵人,有戰爭,有我要保護的千千萬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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