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在的日子,便想當而然的認為所有生活都艱辛,其實不然,同個屋簷下生活也有天差地別的。”

    前邊兩句馮燦英聽得懂,後邊兩句她不太明白,但她知道唐知綜說的不是好話,“你什麽意思,拐著彎罵我虐待婷婷?”

    “我哪兒敢啊,不是和你討論表妹的事情嗎,表妹是個好女孩,心裏有目標,懂得向優秀的人學習,你告誡珊珊說讀大學沒用,表妹聽進去了,珊珊托同學進施工隊,表妹看在眼裏,也把希望放在同學身上,追根究底,珊珊就是表妹的榜樣啊。”

    馮燦英:“......”

    照唐知綜的意思,玉蘭變成這樣是自己害的?自己說話誤導了玉蘭?那她真成千古罪人了啊,玉蘭是她十月懷胎生下來的,怎麽能把蘇姍姍看作榜樣啊,她的榜樣應該是學校裏成績好勵誌讀大學登上更高台階的同學,那些人比蘇姍姍優秀多了,玉蘭真的是...豬油蒙了心啊。

    路燈亮了,街道裏側的小區有說話聲隱隱約約傳來,唐知綜又說,“表妹和表弟年紀小,不懂分辨大人說的真話還是假話,你如何教珊珊的,他們就認為那是對的,便照著那樣做,結果你在他們麵前又換了套說法,前後不搭,表裏不一,你在他們心裏就是個謊話精,你說什麽他們都不會信,哪怕你軟硬兼施,都沒用,他們硬氣得很。”

    算不算報應,馮燦英不是說待蘇姍姍和自己女兒沒區別嗎,良心不會痛啊。

    “你說怎麽辦?”馮燦英沒有多想,話脫口而出,待意識到麵前的人是唐知綜,蘇姍姍丈夫,臉上好不精彩。

    問誰也不該問他啊。

    唐知綜勾唇,“舅媽既然問了,我就想想吧,要我說啊,表妹就是沒吃過苦,不懂生活的艱辛,這兩天等她在外碰碰壁也好,懂得艱辛後回來就知道你沒在害她了,不過要我說啊,表妹不讀大學你也別勉強,讀書好是好,也得看有沒有天賦,就說舅媽你,如果現在有機會,喊你去讀大學你去不去?”

    馮燦英抿唇,雖是沒回答,心裏卻是明白的,堅決不去,讀書比幹活還辛苦。

    “看看,你都不想去何苦要逼表妹呢,要我說啊,趁著舅舅在市裏說得上話,給表妹找個好單位是正經,讀再多的書最後還是得嫁人,與其浪費四年時間,不如找個好點的人家嫁了,有舅舅在,表妹想找個條件好的輕而易舉,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唐知綜循循善誘。

    馮燦英沉默不言,路燈的光照在她頭頂,依稀有幾根白發,唐知綜笑笑,不逼她,道理他都說了,讓馮燦英自己想。

    和樊玉蘭關係好的同學不多,很快就在其中一個女同學家裏找到了人,樊玉蘭沒出來見人,馮燦英心裏大石落地,就按照唐知綜的叮囑與那家說清楚原因,讓她們別收留蘇姍姍,蘇姍姍養尊處優不懂珍惜,是該吃點苦頭才是,她和對方聊了幾句,又去其他幾個同學家提前打好招呼,務必要樊玉蘭過不下去自個回家。

    難得有熱鬧看,唐知綜自然不急著回去,趁著樊家烏煙瘴氣時候,正是奪家產的好時機。

    晚上樊文忠回來時,唐知綜正洗了澡出來,馮燦英坐在客廳裏等樊玉蘭,聽到鑰匙開鎖的聲音高興了瞬,見是樊文忠眼神又暗淡下來,樊文忠眼神逡巡圈,沉聲道,“玉蘭呢,我看她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還以為是小孩子,什麽事必須由著她性子來。”

    今年市裏著重發展交通,建火車軌道,挖隧道是重點,縣委書記的意思是以花都縣為紐帶,開通花都縣與周圍縣和市的火車軌道,市委書記的意思是想扶持花都縣,將花都縣作為全市鐵路運輸的樞紐,市裏天天開會討論這個,他忙得不可開交,以致於沒時間過問家裏的事,沒想到樊玉蘭被養成這種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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