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後沒回來過,難得這兩天有時間,想著回來看看你和舅媽。”說話間,晃了晃手裏拎的糖,繃著臉的馮燦英怒意更甚,“你們來幹啥,還嫌家裏不夠亂是不是?”

    樊玉蘭不知被誰灌了**湯,說什麽不肯讀大學,天天和馮燦英吵,趁著馮燦英不注意,直接從窗戶跳出去跑了,好多天不著家,學校也不去,馮燦英找了好多天才找到人,樊玉蘭竟說連高中也不讀了,要知道,高中快畢業了,不把這學期讀完畢業證都領不到,她看樊玉蘭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硬把她拽回家,要樊文忠和她說說。

    不曾想事情沒解決,最討厭的人又來了。

    難怪馮燦英臉色不好。

    唐知綜置若罔聞,把糖擱到茶幾上,笑眯眯道,“舅媽,什麽事這麽生氣啊,我和珊珊剛結婚,你要看我不順眼就早說,現在甩臉色是不是晚了啊。”說著,他兀自在沙發上坐下,馮燦英深吸口氣,抬手就要打唐知綜,唐知綜反應迅速,跳到樊文忠旁邊,“舅舅,我來找你是有事和你說的,你不知道,你外甥女婿我被人欺負慘了。”

    樊文忠:“......”

    不提這茬還好,樊文忠至今還記得自己被迫請客的事,托唐知綜的福,小區裏的老人們都去了,張嘴閉嘴誇他為蘇姍姍找了個好丈夫...最後,兩個80多歲的老頭子喝醉了,要他送到醫院,給的醫藥費,看到唐知綜,他就氣不打一處來,“你來幹啥?”

    “找舅舅給我撐腰啊,舅舅,你不知道,我們金銘縣不是建發電廠嗎,花都縣的縣長覬覦我們縣的人才,竟然使計陷害他們,我過去勸和,徐縣長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半點不給我麵子,他不給我麵子就是不給你麵子,你是市長,哪兒能受那窩囊氣啊....”唐知綜嘴皮子翻得快,說完抓起茶幾的杯子仰頭就灌。

    上好的毛峰茶,硬是被牛飲了。

    樊文忠暴怒,額頭的青筋跳了又跳,“身為基層幹部,凡事為人民服務,誰讓你借我名義作威作福的?”

    樊文忠很少這麽生氣,屋子裏的其他人都怔住了,就馮燦英揚著唇偷笑,唐知綜擱下杯子,“我沒說你是我舅舅啊。”

    樊文忠:“......”喉嚨裏像卡了根刺,難受得想嘔。

    “舅舅,我看那徐縣長不是啥好人,你得為我撐腰啊。”唐知綜露出副誠惶誠恐的表情,看得馮燦英心裏直泛惡心,“婷婷,你看看你找了個什麽玩意,剛結婚就巴著你舅舅解決工作的事,你把舅舅當成什麽了,你舅舅雖說是市長,許多事也身不由己,被人抓到把柄咱全家都完了,你是不是要害死我們才心甘啊。”

    蘇姍姍牽著酒幺的手,嘴角抿得緊緊的,酒幺感覺她不高興,衝馮燦英吼,“你憑什麽說我媽媽啊。”

    蘇姍姍和唐知綜擺酒席後,酒幺喜歡喊蘇姍姍媽媽,偶爾唐知綜說錯了酒幺還會糾正他。

    “是啊舅媽,你推到珊珊頭上幹啥,我就在舅舅麵前抱怨兩句而已,我看徐縣長不是省油的燈,害怕他白的說成黑的,舅舅,我是你外甥女婿,你得幫我啊。”唐知綜就差沒伸手抱住樊文忠大腿了,樊文忠氣得手背青筋直跳,他素來不給親戚朋友開後門,就是馮燦英娘家人也是憑本事做到那個位置的,唐知綜剛娶蘇姍姍就敢把這種話擱台麵上說,存心害自己呢。

    樊文忠深吸口氣,罵道,“你是基層幹部,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心裏沒個數嗎?你們縣建發電廠關花都縣啥事,徐縣長手裏大把的事情不幹和你小小的公社幹部過不去做什麽,別以為你娶了珊珊我就會幫你,你要犯了錯,該怎麽辦就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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