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程去了趟百貨商場,一口氣掃了很多貨,給錢的爽朗令黎翔瑟瑟發抖,問唐知綜哪兒來的錢,別又是馮燦英給的,他不信馮燦英那麽大方。

    然而事實就是,唐知綜滿臉不解,“舅媽給的啊,我說要和珊珊扯證,舅媽覺得我條件太差害怕珊珊將來過得不好,給了我些錢,咋滴了,舅媽給我的錢我不能要?”

    “真是她給的?”馮燦英啥時候大方過,他納悶唐知綜用什麽手段從馮燦英手裏摳來的錢,“珊珊舅舅知道不?”

    “給錢的時候他不在,舅媽有沒有和他說我就不知道了,舅媽給我就收著沒想太多。”無論多少錢,到唐知綜手裏隻有嫌少不會嫌多的,馮燦英的積蓄超乎他想象,唐知綜認真想過了,將來去市裏就找馮燦英要,馮燦英不給就和蘇姍姍離婚,用這個方法都能掙不少錢。

    黎翔沒有再說什麽,具體細節就唐知綜和馮燦英清楚,問再多都是白問。

    回到生產隊,老遠就看到村民們歡天喜地的在路邊站成兩排迎接他,平平常常的回家路,硬是被村民們的興奮激動營造成榮歸故裏的感覺,唐知綜頓時精神百倍,走至昂揚的站在拖拉機上,像領導人巡視工作時,挨個揮手打招呼,“同誌們辛苦了,天氣冷,回家待著吧,春種的號角即將吹響,好好休息,用最結實最健康的身體投入到接下來的農忙中,春種一粒粟,秋收萬顆子,養精蓄銳,爭取創造個豐收年。”

    村民們齊聲說好,問唐知綜去市裏學到了什麽,要不要開會和他們分享分享。

    “分享是必須的,你們先回家,等我處理好手裏的事就通知全村開會,到時候慢慢說。”當務之急是和蘇姍姍把證扯了,以免馮燦英回過神反悔,再有學校的情況他得問問,老師們拿工資教書,更該比以前負責任。

    家裏就酒幺和蘇姍姍在,蘇姍姍梳了個馬尾,坐在樹下給錢大他們縫補衣服鞋襪,神色溫柔,聽到拖拉機的聲音,她抬頭,看是唐知綜,不好意思的笑了,唐知綜則咧著嘴笑得樂不可支,拿出包裏的戶口本揮了揮,“珊珊,跟我扯證不。”

    風吹起蘇姍姍的馬尾,她臉紅了,點了點頭。

    隔天,唐知綜就領著蘇姍姍去民政局扯證,扯完證,順便把錢大他們的戶口過到蘇姍姍戶口上,有了城鎮戶口,錢大他們每個月也能吃供應糧了,隻需要去市裏街道辦領個本子即可,唐知綜承認占了蘇姍姍便宜,就把馮燦英給他錢的事說了,“我看舅媽是怕你將來出息了壓過小剛他們的風頭,巴不得你嫁個鄉巴佬才好,我想過了,過兩天去市裏我再問她要錢,你也是,想問她要錢就問,她不給就拿離婚威脅她,她保管給,珊珊,你說舅媽手裏到底有多少錢啊。”

    他心裏有個數,也好多想幾個辦法騙錢啊。

    “我爺爺死前,手裏的積蓄都給她攢著,具體多少我也不清楚,我爸媽是出意外去世的,得了筆賠償金,也在舅媽手裏,這幾年,舅媽總抱怨我父母留的錢不夠用,所以我也不知道有多少,但還有就是了。”蘇姍姍記得聽到鄰居聊天,說她父母留的錢財她花幾輩子都花不完,這幾年形勢嚴峻,財不宜外露,馮燦英沒事也和哭窮也關,蘇姍姍和唐知綜說,“舅媽心機深,有多少錢不會和任何人交底,她總說我是拖油瓶,給她添了很多麻煩,你問她要錢她恐怕也不會給的吧。”

    馮燦英多不喜歡她蘇姍姍感受得到。

    唐知綜摟過蘇姍姍肩膀,看她低頭盯著手裏的結婚證發呆,說是結婚證,其實就是比紙張稍後的紙而已,唐知綜說,“她不給也得給,錢是咱爸媽留下的,交給她保管這麽多年也該還給咱了,走,今天咱結婚,我們下館子,你想吃啥我請你,吃完飯去百貨商場,買兩件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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