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月英就是想生氣,等氣消就好了。

    “誰要說賣我兒子,我做鬼也不放過他,甭管是不是玩笑,也不想想會給孩子留下多大的陰影,天天都會想,我媽會賣掉我,媽會賣掉我,想想就膽戰心驚的,福弟多大點,不得夜夜睡不著覺啊。”唐知綜撇嘴,“就你這樣還結啥婚啊,自己過得不好就算了,別拖累了孩子。”

    唐老四喉嚨幹,為夏月英解釋,“她媽和她開玩笑的。”

    “開玩笑就又揪耳朵又扯頭發的,不開玩笑還不得直接把人弄死啊,四哥,我們是兄弟,我說句實話啊。”

    “你說。”

    “媳婦可能是別人的,孩子始終是自己的。”

    唐老四:“......”什麽意思,什麽意思,夏月英和其他男人好上了?這是唐老四腦子裏最先冒出的想法。

    夏月英也聽出這個意思來,不禁麵紅耳赤,不是心虛,而是給氣的。

    看夫妻倆表情不好,唐知綜又和夏月英說,“同樣的四嫂,丈夫可能是別人的,孩子始終是自己的,如果不喜歡就別生,生下來就得對她們負責,虎毒不食子呢何況是人,你別連畜生都不如啊。”

    夏月英:“......”

    其實他更想表達的是伴侶會背叛自己,但孩子留著自己的血永遠不會,人之初性本善,沒有生來就是變態的孩子,父母好好撫養教導她們,待父母年邁,孩子們自會孝順父母,羊有跪乳之恩鴉有反輔之義,何況是人呢。

    他怕說得太深奧兩口子聽不懂,要他們自行領會得了。

    如果沒出現夏月英打孩子這段小插曲這頓年夜飯還是很完美的。

    無論怎樣,唐知綜在這一年裏收獲了很多,錢,超乎他想象的錢。

    晚上,他把今年掙的錢全部拿出來堆在床上,看得酒幺歡呼大叫,又蹦又跳的,“爸爸,我們的錢嗎,都是我們的錢嗎,好多啊。”

    他看唐知綜好長時間不數錢,以為錢花完了呢,原來唐知綜都存著的,他抓起一把湊到鼻尖,狠狠的吸了兩口,“爸爸,好香,好香。”

    唐知綜不好告訴他是從哪兒挖出來的,大過年的,聊點高興地,他把錢全裝進小筲箕,搓著手,雙眼放光道,“來來來,我們慢慢數,數數有多少。”

    他問酒幺,“還記得爸爸怎麽教的不?”

    “記得。”唐知綜盤著腿端正做好,拿起一遝錢,整整齊齊的疊好,然後用大拇指蘸口水,一張一張的數,“1,2,3,4,5......”

    小樣的,他害怕忘記,專門問過蘇姍姍的,蘇姍姍說銀行的職工就這麽數錢的,數得快,不會亂,哪曉得沒數到10,腦袋就挨了一記,“我要你數多少錢不是數多少張,還說記住了,我看你又忘記了......”

    他拿起筲箕裏的鈔票,下意識的要用大拇指蘸口水,想到什麽,生生忍住了,要酒幺跟著自己念,“五毛,一塊,兩塊五......”

    酒幺恍然,重新跟著數,他隻會認麵值,加減法不太懂,十以內的沒問題,超過十就懵了,看錢大對數錢沒啥興趣,要錢大幫他算,剛開始錢大還行,慢慢的錢大也算不過來,隻得拿筆記下,泛著紅暈的屋子裏,數錢的清脆聲,筆落紙上的沙沙聲,分外悅耳動聽。

    數到半夜,父子四人才把筲箕裏的錢數完了,酒幺不見瞌睡,而是愈發精神了,亮著黑漆漆的眼珠問,“爸爸,我們是富二代了嗎?”

    “還差得遠,不過別著急,等爸爸和你珊珊姨結了婚你們就是富二代了?”

    酒幺不懂,之前他爸說掙了錢他們就是富二代,現在又說結了婚他們才是富二代,到底什麽才是富二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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