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說外邊有人拐子,茅廁那邊的牆能翻進學校來,他們都不敢去。”權二也不單獨去,都是和同學們結伴去的。

    唐知綜皺眉,光天化日哪兒來的人拐子,他問權二,“人拐子長什麽樣子?”

    權二搖頭,“我沒看到過。”說著,他提醒旁邊掰著手指頭做加減法的酒幺,“酒幺,不能單獨出門知道嗎,咱村裏有人拐子,被他拐走的話你就看不到我們了。”

    酒幺哦了聲,“二哥,人拐子是什麽啊。”

    “就是拐小孩去賣錢的惡人,唐家有個叔叔以前就被拐走賣到很遠的地方去了。”權二給酒幺解釋,故事是他這兩天聽班裏同學說的,原來不止他們生產隊,其他生產隊也發生過拐孩子的事情,據說還是公社書記找了幫人把人拐子全攆跑了的,沒想到公社書記走後,人拐子又回來了。

    酒幺害怕了,站起身就往唐知綜懷裏鑽,說不想被賣到其他地方,唐知綜說權二,“哪兒來的人拐子,你別嚇唬酒幺,地裏天天有幹活的人,真要有陌生人進村的話他們會不知道?”

    盡管如此,唐知綜還是專門去村裏問了問,人們都說沒看見陌生人進村,真要說學校附近轉悠的人,唐知福貌似愛去那邊溜達,他們問過,唐知福說解手。

    唐知綜:“......”媽的,他要唐老五做個硬漢不是癡漢。

    石林到底怎麽和唐老五說的。

    唐知綜把事情怪在石林頭上,免不了狠狠的把他批評了一頓,而受了滿肚子委屈的石林隻要找唐老五發泄去了。

    唐老五真的感覺自己冤死了,他明明什麽都沒做好嗎,認識劉春玲多久了,他連半個字都沒和她說,自己不過想多看自己媳婦兩眼,怎麽就不行了。

    他可憐巴巴道,“石林,春玲同誌不是我媳婦嗎,看看也不行?”

    石林怒火燒心,“她哪兒是你媳婦了,你能不能要點臉啊,你知不知道你嚇得學校的學生都不敢撒尿拉屎啊。”

    “不關我的事吧。”唐知福摸自己腦袋,想到不再是光禿禿的了,摸起來沒有手感,又頹然的垂下,“我解手而已,老幺不是說要注重影響別到處拉屎撒尿被孩子看到不好嗎,我去學校解手也不行?”

    石林氣得快脹氣了,“你家沒茅廁是不是,哪兒解決不好偏偏去學校和學生搶茅坑,你能不能有點出息啊。”

    唐老五眨了眨眼,眼神水潤潤的,跟個小媳婦似的,石林火氣更甚,“你委屈,你有啥委屈的啊,我更委屈好嗎?”什麽都沒做就被唐知綜訓斥了頓,他做啥了他。

    未免以後再發生類似的事自己替唐老五背黑鍋,石林要求唐老五,“以後不準故意去春玲老師麵前轉悠,有事必須打報告。”憑良心說,唐老五這個人真不是個人,前幾天還為周寡婦牽腸掛肚鬱鬱寡歡,轉眼又為春玲老師成跟蹤狂了,這樣的人真的會是春玲老師的歸宿嗎?

    哎,算了算了,石林不想管了,與其再冒個女同誌出來,不如讓唐老五趁早找個媳婦,唐老五高興,唐知綜不罵他,他樂得輕鬆啊。

    唐知綜列的步驟是儀容儀表開始,想要女同誌對你有好感,必須要吸引對方的目光,這裏邊是有技巧的,出現次數太多會惹人懷疑,次數太少容易被人先下手,因此出現的次數要恰到好處,不能太刻意,石林勒令唐老五不得製造偶遇,任何人為偶遇稍微弄不好就會有裝bi的嫌疑。

    有些詞匯石林不太明白,然而唐知綜的話就是聖旨。

    必須執行。

    因此,無論唐老五願不願意,每周隻有一次人為的偶遇,周一清晨的草篷。

    對唐老五來說簡直是種煎熬,你能想象明知媳婦就在知青房住著,自己連手都不敢牽的煎熬嗎,沒人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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