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木匠真心喜歡和唐知軍相處,這幾天他在這邊吃,在這邊住,唐知軍兩口子沒有甩過任何臉色,客客氣氣的,讓他有走親戚的感覺,不像唐知國,到家都不開門,開門也不給飯吃。

    同樣是兄弟,差距咋這麽大呢。

    沒做上隊長是唐知軍心裏的疤,每每想到就渾身難受,僅差兩票,多兩個人投他他就是隊長,不用看唐知綜臉色,就說通溝渠,下那麽大的雨,石林來喊他要他去,憑啥好處輪不到他,幹苦力就想到他了?

    他撒謊說身體不舒服,其實存心不想去。

    事後,去的人都給了15個工分,他懷疑唐知綜在針對他,提前不告訴他有工分,就是不希望他去。

    畢竟是兄弟間的齟齬,唐知軍不好在外人麵前說三道四,笑道,“票數不夠,我也沒辦法,老套做隊長也沒啥不好,自掃盲後,好多人會寫自己名字了,還會簡單的算數,堅持下去,收獲會越來越大的,換成我,我哪兒想得出這個?”

    “親家,你可別謙虛,我也和唐老幺同桌吃過飯,他就是個二流子,流裏流氣的,趕你差遠了,不是我亂說,你們幾兄弟裏,你人是最好的。”兩口酒下肚,黃木匠話多了起來,“你大哥不接觸還行,接觸下來,嘖嘖嘖。”黃木匠直搖頭。

    唐知軍笑吟吟的,不接話。

    “你啊好好幹,等美麗嫁到鎮上過上好日子,有她幫襯,你們日子也好很多,我看人準得很,你啊,是你們幾兄弟裏最有出息的,別看唐老幺現在爬得高,也就這兩年,等兩年你再看他,絕對不如你。”

    端著菜碗進屋的周鳳聽到這話,臉上的笑僵了僵,旁邊同端著菜碗的如花說,“黃木匠,我信你說的實話,我看唐老幺不滿很久了,你說他除了讀過幾年書比咱多認識幾個字會啥啊,這隊長理應是知軍兄弟的,他是被人坑了啊。”

    如花張開嘴就闔不上了,唾沫橫飛的把唐老四唐老五和唐老幺的勾當說了。

    黃木匠聽得氣憤,拍桌怒吼,“還是親兄弟呢,翻臉就不認人,我生平最痛恨這種人,親家,你就是太好說話,人人都把你當傻子呢。”

    唐知軍不太相信,老四老五的為人他信得過,很早他就找過他們,兩人異口同聲答應把票投給他,不會騙他。

    看他被蒙在鼓裏還不肯相信,如花又說,“要不然你以為唐老幺為啥到處幫唐老五介紹對象,還出錢給唐老五結婚,唐老幺啥人我們不了解你還不了解嗦,雁過拔毛的人,怎麽舍得拿錢給別人用,還是結婚需要的錢,你說說那得多少,他舍得嗎?”

    唐知軍再相信自己兄弟,但麵對別人說的事實,他沒有話說,苦澀的笑了笑,“過去就過去了,管他投誰,老幺既然是隊長,咱有沒必要再多說。”

    周鳳了解他,料定他心裏不好受,被最親的人背叛,心情可想而知,招呼大家夥吃飯,聊起了其他話題。

    地裏的玉米熟了,活多了起來,稻田除草的人收了工,專心投入到收玉米的隊伍中,撕開葉子掰下光禿禿的玉米,去掉玉米須挑到曬場曬,曬兩個太陽後就搓玉米粒,唐知綜把事情安排得井井有條,沒出半點亂子,而且先安排人把村外和麗華村交界的玉米先收了,玉米杆砍下後堆到村頭的地。

    都是在村裏生活多年的人,掰玉米時就注意到地好像寬了點,挑玉米的莊稼漢子也注意到了,今年好像多跑了兩趟,要比去年多三挑糧食,他們沒往那方麵想,逢人就說這塊地增產了,高興得不行。

    唐知綜安排幹活從遠到近,剛開始人們精力旺盛,越到後邊無論是身體還是心理都越來越累,由近到遠的話,疲憊會無限放大,所以村外的玉米是最先收回來曬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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