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號召下鄉支援農村建設的,我受傷的話如何完成黨交給我的使命。”

    王慶萍撲了個空,臉色鐵青,“下鄉多長時間就學會油嘴滑舌了,春燕沒說錯,你是性子越來越野了,不好好收拾你,不定做出啥事來。”

    劉春玲臉色慘白,躲王慶萍的同時不忘提醒唐知綜,“知綜同誌,你忙你的事兒去吧,不要因為我耽誤了你幹活。”她幫助過很多人,唐知綜是她最滿意的幫助對象,他說了振作就振作,哪怕再苦再難也要迎難而上,洗衣服,撿柴,扯豬草,送兒子讀書,竭盡全力的讓周圍人過得更好,縱使有差強人意的地方,但比光說不做的人好太多了。

    最重要的是,他有顆感恩的心,時時刻刻記著幫助他的人,劉春玲覺得他們是同樣的人,如果沒有老爺子,她還是同齡人眼裏的傻子,是老爺子給她機會,她永遠記著老爺子的好,為此盡力幫助身邊有困難的人,溫暖更多的人,她相信,有朝一日,唐知綜會像她,主動積極的幫助其他人。

    眾人拾柴火焰高,這就是榜樣的力量,如果人人互幫互助,世上沒有解決不了的困難。

    她又對王慶萍說,“媽,你想想我的工作怎麽來的,我都是受人幫助的,幫助其他人有什麽不對?”事情既然落到自己身上,就要繼續傳承這種助人為樂的精神,要不然,人們會越來越自私,越來越冷淡。

    王慶萍不敢相信,在家說話戰戰兢兢的女兒最脾氣如此利落了,不由得看向獲利最大的始作俑者,被她森寒的眼神盯著,唐知綜懼意更甚,怯懦道,“嬸子,你是不是要打我,你的眼神好恐怖,我好害怕。”

    說著,他雙手抱緊了胳膊。

    王慶萍惡寒,牛高馬大的男人,跟個懦夫似的,難怪媳婦和人跑了,換她也不願和這樣的慫人過日子。

    她毫不掩飾眼底的鄙視,鄙視到罵都懶得罵,正欲直接喊他還錢,卻聽劉春玲道,“知綜同誌,你不別怕她,她敢打你你就寫信去廠裏舉報她,人生百態更有不同,沒人有權利打你。”遇到餓狼時,人會在更膽小的人麵前突然變得堅強起來,劉春玲就是這樣的人,她走向唐知綜,和王慶萍麵對麵站著,四目相對,她眼裏沒了害怕,沒了不安,直直平視著王慶萍的眼睛,“媽,我下鄉前你和爸咋說的,你辦不到我不怪你,借的錢我慢慢還,但你如果找知綜同誌的麻煩,別怪我翻臉去廠裏鬧,左右我不在廠裏生活,不怕丟人現眼。”

    她挺著胸膛,說話時胸口劇烈起伏著,終究不是強勢的人,說到後邊尾音輕輕顫唞著,說罷,她抓住了唐知綜手臂,柔聲安慰道,“知綜同誌,你別怕,廠裏要求嚴格,她真打了你,廠裏肯定不要她的。”如果有關係的廠裏會睜隻眼閉隻眼,但她們家沒有任何關係,沒人肯幫她們,行為準則就得按廠裏要求來。

    王慶萍再次見識了女兒的能耐,猶記得春燕回來時,苦大仇深的模樣,嫌自己差點害了她,她當麵沒說啥,私底沒少罵春燕無能,連個軟柿子都捏不住,現在她明白,春玲哪兒是軟柿子,分明是扮豬吃老虎,凶狠著呢。

    被她抓住的手臂微微顫唞著,唐知綜抬眸,看她咬著牙,眼神一眨不眨的注視著前方,沒注意自己害怕得雙手在發抖,唐知綜頓了頓,輕輕抽回手,眼神微斂,“春玲同誌,我不怕的。”

    這時,外邊有說話聲傳來,不知是聽進去劉春玲的威脅,還是不想被人看笑話,王慶萍沒再提錢的事兒,而是笑容滿麵的和他聊起家常,知青們沒有起疑,紛紛熱絡的和唐知綜打招呼,唐知綜神色恢複如常,人前又成了自信滿滿,氣宇軒昂的好同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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