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腦子清醒了很多,唐大壯有句話說到點上了,酒鬼是個膽小怕事的慫人,不可能無緣無故的燒死她們,聯係在唐家發生的事,她隱隱覺得裏邊有事,顧不得被唐石林打了幾拳的事,匆匆回家問狗蛋有沒有欺負錢大,如果有,所有的事兒就說得通了。

    狗蛋不懂撒謊,有人問他就把事情說了。

    他們在教室裏上課,錢大偷偷趴在窗戶邊聽課,老師問問題,他回答得比誰都快,他心裏不平衡,他讀書是交了學費的,錢大沒給學費憑啥能學,他夥同班裏幾個玩得好的打錢大,發現他放學後去山裏撿柴,故意跟著進山揍他,威脅他不準再去學校,錢大不聽話,他們當然要狠狠收拾他了。

    說到打人,狗蛋來了精神,怎麽打的,打的哪兒,描述得清清楚楚,葉英卻聽得腦袋疼,“老師都不說,你多什麽事。”仗著唐知綜和唐大壯的關係,這事傳到唐大壯耳朵裏還了得?

    “錢大有沒有說回家告狀?”

    “他敢。”狗蛋揮了揮拳頭,“告狀也不怕,他爸是個慫蛋,媳婦和人跑了都不敢吭聲,我還怕他不成?”

    “你!”葉英恨不得扇他幾耳光,唐知綜慫,他親戚們不慫啊,唐家人聯合起來,她們別想有好日子過,尤其唐大壯是隊長,農活是他分配的,葉英氣得拍桌,“誰和你說酒鬼是慫蛋的?”哪個大嘴巴,被她知道看不撕爛她的嘴。

    “你說的啊,年前你跟著酒鬼去河邊,說他慫,媳婦跟人跑了不知道去追,自己偷偷跳河自殺,你忘記了?”

    葉英:“......”

    然而不重要,重要的是事情不尋常,錢大挨了打,唐知綜竟不上門鬧事,不符合他近期強勢霸道有仇必報的作風,難道真如他所說,等半夜全家人睡著後放火燒死她們?

    葉英嚇得額頭冒汗,當即找蘇國良回家商量,兒子兒媳全喊了回來,蘇衛國媳婦回了娘家,蘇衛國在保管室和人聊春種的事,聽到他媽喊,臉上有些不耐煩,他媽神神叨叨的,狗蛋受了驚嚇,又是偷偷拜菩薩,又是找人燒蛋驅鬼,幸虧在農村,在城裏的話早被拖去批.鬥了。

    走進堂屋,就看葉英白著臉,露出副鬼.子進村趕緊逃命的表情,“老頭子,不好了啊,酒鬼要燒死咱,咱得去親戚家躲幾天。”

    蘇衛國聽不下去了,“媽,你能不能說點實際的,酒鬼啥性格咱還不知道啊,衛軍拐跑他媳婦都沒和咱撕破臉,好端端的燒死咱幹啥。”

    蘇國良也覺得自己婆娘在胡言亂語,“你別有事沒事盯著酒鬼,他好欺負,他兄弟們可不好欺負,酒幺像誰你看不出來嗦。”酒幺白白嫩嫩的,和酒鬼小時候長得一模一樣,村裏誰不說酒幺像酒鬼,也就葉英眼瞎看不出來。

    他以為葉英還想著酒幺是她孫子的事,嚴厲警告她,“酒幺的事你想都別想,是衛軍的種也不能要,要不然你就等著衛軍坐牢吧。”政府規定一夫一妻製,杜花兒和唐知綜是扯了結婚證的,衛軍夾在中間像什麽樣子?

    父子兩不理會葉英火燒眉毛的迫切,前後腳出了門,壓根不信她的鬼話,葉英急了,“酒鬼親口說的,我還能聽錯?”

    父子兩對視眼,話都懶得說,去村裏跟人擺龍門陣去了。

    全家沒人信葉英的話,晚飯後回屋倒床就睡,葉英卻睡不著,豎著耳朵仔細聽外邊的動靜,生怕睡著了酒鬼放火燒她們,晚上不睡覺,白天得幹活,沒幾天她就受不住了,臉色越來越差,像得了癌症的老人,好多人談癌色變,更不敢和她走太近,說話都不敢。

    葉英在村裏算徹底遭了排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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