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下班後,我換好衣服下樓,在大廳裏遇到了李月,她看到我,眼眶一下子紅了,走過來拉著我的袖子說,“阮棠姐,這是怎麽回事?怎麽剛剛聽徐經理說你被重新調到四樓去了?”

    我笑了笑,“沒什麽啊,”摸了摸李月的小臉,歎了口氣說,“可能是經理看我表現突出,讓我去四樓鍛煉一下呢!”

    李月不住的搖頭,“怎麽會呢,四樓那麽辛苦,又髒又累,徐經理一直看重你,怎麽舍得把你調到四樓嘛!”

    她跺了跺腳,模樣可愛,我禁不住笑了笑,輕輕抱了抱她說,“好了,已經發生的事情,再怎麽說也沒辦法改變了。更何況,四樓還挺好的,我待著也挺舒服,比一樓迎來送往簡單多了。”

    “那我怎麽辦……”李月帶著哭腔道,“我就你這麽一個朋友,你走了我怎麽辦……”她頓了頓,目光一閃,“要不然我跟經理申請,我也去四樓跟你一起打掃衛生吧!”

    我嚇了一跳,連忙擺手,“不行,不行!你在一樓待的好好的,去四樓幹什麽?我雖然去了四樓,但是我們中午還是可以一起吃飯,有什麽事還是可以一起說的啊!李月,你答應我,千萬不要拿自己的前途開玩笑!”

    許是我的語氣嚴厲了些,李月有些委屈的低下了頭,我歎了口氣,說,“能在一樓立住腳不容易,你一定不要放棄自己的機會。回頭等我從四樓再調下來,可能還得靠著你呢!答應我,你好好的,我比什麽都高興。”

    李月懷疑的看著我,“還能被調下來?”

    我連連點頭,“當然能了!”

    心中卻是苦笑。

    李月的臉上也露出了笑容,“也是,阮棠姐這麽能幹,肯定不會一直在四樓的!”

    我看著她笑,也不禁露出笑容,在這個酒店唯一把我當成朋友,會真的關心我的隻有她,能遇到這樣的朋友,我真的很幸運。

    送李月離開之後,我打車去了醫院。上次看我爸是好幾天之前,那次回去的時候還遇到了流氓,如今好幾天沒來了,我有點擔心我爸,不知道他的身體恢複的怎麽樣。

    到了醫院,乘電梯上二樓,一進那個樓層,我就聽到一陣淒厲的哭喊聲,這聲音太過熟悉,似乎……是我媽的。

    心裏頓時一緊,我連忙往前跑,我爸的病房外麵,我媽跪在地上,頭發亂糟糟的,衣服也皺皺巴巴,抱著我爸主治醫師的腿,正哭著哀求,“醫生,我求求你了,我求求你了,你們要多少錢才能讓我們治,你說個價,我一定辦到,求求你,給我們一個機會啊!”

    那醫生一臉的無奈,攤開手歎了口氣,彎下腰想要將我媽扶起來,“阮太太,真的不是我不幫忙,老爺子我跟了這麽長時間了,沒有人比我更希望他能早點康複,但是上頭有指標,這個忙我真的幫不了……”

    我媽哭的幾近昏厥,不住的搖頭,“李大夫,我們不能不治啊,這麽長時間了,好不容易有點效果了,眼看著就快能站起來了,這個時候給他停了,我們還怎麽活的下去啊!”

    我的心裏頓時七上八下的,顧不得別的,拚命的跑到我媽麵前,跪在地上扶著我媽,慌忙問,“媽,怎麽了?爸出什麽事了?你告訴我,我來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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