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時候,我的兩隻眼睛都是腫的,怕被人看到,我擦了厚厚的一層粉,才勉強好一點。

    因為打算去醫院看看爸爸,我特地起的很早,煲了一鍋湯,自己都沒顧得上喝一口,就急急忙忙的把湯裝進保溫盒裏朝醫院趕。

    到醫院的時候才七點半,爸爸已經從特護病房轉進了普通病房,大哥伏在爸爸床前,一看就是一夜沒睡,看到我,大哥站起來,聲音有些沙啞的說,“怎麽來這麽早?”

    我舉了舉手裏的保溫盒,說,“給你和爸媽帶了早飯。”

    大哥走過來揉了揉我的頭發,有些心疼的說,“你吃了嗎?不想看你這麽辛苦,一會你還要去上班,還跑到醫院來一趟。”

    我看著大哥眼底遮也遮不住的青黑,和他臉上沒來得及剃掉的胡茬,心中隱隱作痛,可我卻笑著,搖搖頭說,“你不用擔心我,我的身體好著呢,我剛剛來之前已經吃過了,你快點吃吧,別涼了。”

    大哥點點頭,就在這時,病房的門突然被推開,我媽拎著幾個包子走進來。

    看到我,我媽頓時露出了笑容,走過來拉著我,“糖糖,今天還上班嗎?你大哥總說你要工作,不讓我給你打電話,媽都好幾天沒有好好跟你說說話了。”

    我的心中一酸,勉強扯動嘴角,衝著我媽笑著說,“媽,咱們家出了這種事,我成了唯一的收入來源,我可得要好好工作啊!還好爸已經脫離危險了,不然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一提我爸,我媽就紅了眼眶,低頭看了一眼病床上還沒蘇醒的男人一眼,我媽歎了口氣,說,“我從小放在手心裏疼大的閨女真是苦了你了。”

    我連連搖頭,說,“不苦,媽,一點都不苦,隻要你們都能好好的,我怎麽樣都無所謂的。”

    大哥歎了口氣,說,“等到爸的身體穩定的差不多了,我就把家裏的東西清點一下,有好心人給我們填上那個大窟窿,咱們還有一些資本,足夠東山再起的。”

    我看著大哥一夜之間耳鬢多出來的那些白發,心中有些不是滋味,頓了半晌,我終是隻說了一句,“大哥,錢不重要,你注意身體。”

    大哥點點頭,卻沒有說話。我知道他自責。這些日子,每每見到大哥,他都會閃躲我的眼神,我知道他把阮家出事算在了自己的無能上,哪怕背後有一雙手在操控著我們,換作是誰在他那個位置上都不可能全身而退的。可是這些需要大哥自己想通,我就是說再多,也是徒然,所以我不敢輕易開口。

    大哥看了我一眼,沉默的點了點頭。

    跟我媽和大哥告別,從醫院出來,我正打算坐公交車去酒店,一輛車卻停在了我麵前,車窗搖下來,是邵斯年。

    經過昨天的事,我有點不能麵對他,頓了一下,我才笑了笑,打了個招呼,“你這麽早來醫院,是來看望朋友嗎?”

    邵斯年看著我搖了搖頭,他的眼神有些複雜,默了一下,他才開口,“我是來找你的。”

    “你怎麽知道我在這?”我一愣,禁不住開口問道。我早上出來的早,又沒有告訴任何人我會來醫院,他是怎麽知道我在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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