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外看是潺潺流水,入了陣,才發現陣中大旱,荒草不生,沙石稱王。

王昭和邵陽背對背站定,持劍打量四方。

忽得一群沙鷹向兩人襲來,沙鷹凶猛,抱團的沙鷹更是極其得難纏。

兩人劍術淩厲,配合默契,隻見王昭一躍而上,一招“破道”向下方的三隻沙鷹襲去,劍劃過鷹背,三隻沙鷹紛紛跌落在地。

頃刻,沙鷹就被盡數斬殺。王昭邵陽兩人繼續向前走。

不過一刻的功夫,又來了一群沙鷹。王昭邵陽兩人稍費了些功夫,斬殺了這群沙鷹。

邵陽和王昭同時意識到了不對勁,他們似乎又倒回了初始的時間地點,連那群沙鷹的攻擊弧度出招套路都絲毫未變。

兩人又來了幾次循環往複的攻擊,沙鷹的攻擊力度不變,可他們的靈力在消耗,長此以往下去,他們定會被困於陣中。

兩人背靠背,互相支撐,邵陽擔憂地皺起了眉頭。

王昭清脆地說道:“師兄可有看到跟在沙鷹群最後的那隻。所有的沙鷹都沒變,隻有它變了,它的眸色在變,從淺灰到深灰,後來成了深黑。而其它的沙鷹從始至終都是綠眸。”

邵陽不由得內心暗歎王昭的洞察力之強,他年長她許多,卻遜於她劍術,遜於她心性。他還有很長的路要走,這一刻,他將王昭視做了他路上的競爭對手。

“懂了,攻擊最後麵的那隻沙鷹。”邵陽回道。

“不,是攻擊它的眸子,那是破陣的關鍵。”王昭回道。

果然,當兩人直奔異眸沙鷹時,其它的沙鷹形成了環圍的姿態,緊緊地護衛著中間的異眸沙鷹。

兩人分工明確,邵陽和其它的沙鷹纏打,王昭直奔異眸沙鷹而去。

一隻沙鷹向王昭的腿部襲來,王昭輕盈地躍起,避開沙鷹,邵陽瞧到了這邊,一劍橫掃,沙鷹便一命嗚呼了。

王昭劍鋒一往無前,破風而至,直至那雙異眸。

異眸消失的瞬間,沙鷹,大漠也都化作了虛無。兩人還未歇口氣,就落入了另一重陣中。

陣中陣,破了一重又一重,這種多重陣是極為耗廢心神的。

王昭被禁錮在了一座佛像裏,或者說,她成了一座佛像。佛像入目的世間很小,隻能看到一方廟堂和悠悠藍天。王昭不知道邵陽去往了何地,但她知道唯有自救,才能他救。

王昭通過數東升日落,望月臨星至,來判斷日期。

已是第三天,王昭聽到熙熙攘攘的吵鬧聲,她看到前來跪拜神佛的信眾,陣中的試練正式開始了。

一天,兩天,三天,同一撥信眾來了三次。與上次遇到的沙鷹群相似,此陣也是采用了時間逆流的幻術。

不過此次,細細端詳了三天,王昭未曾發現丁點破綻。

打頭的永遠是一個皮膚黢黑,笑起來爽朗的嬸子,她總是燒三文錢的香。香燒半寸便插入爐中,第三次跪拜永遠行止一半便起。

第二人是個妙齡少女,衣裙的下擺總有塊指甲蓋大小的補丁,祈願前總先咳上三聲,咳聲二長一短。

第三人是個白胖的富商,每次都會捐二兩的香油錢,寫在功德薄上的名字最後的一點總是拉得很長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