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蘭認真的想了想——隻要常江談到和工作有關的事情,即使態度再玩笑,她也都會認真想一想。而常江如果談到其它事情,例如和感情有關的問題,即使態度再正式,她也會當成玩笑。所以也不能單純的說是歐蘭沒長愛情那根弦兒,也是因為他們兩個人一開始的基礎就沒打好。

    “你說的也有道理,但我覺得你的作用還是非常大的,比如說,我在講述的時候,你總是能在適當的地方給我最恰當的引導,這樣慢慢的就把我的思路歸納到了正確的方向,所以我才能做出正確的決定。”

    常江嘴上沒說什麽,但是對於這種認可還是很愛聽的:

    “那這一次呢,我有沒有引導出你正確的想法來?”

    “正確不正確我現在還不知道,但腦子的確是不那麽亂了。”

    “好,那就說說看。”

    “我是這麽想的,以劉啟飛的身份、地位,他不應該是對我有了什麽男人對女人的那種興趣,他要想找女人,有的是比我強的。而且,據我觀察,他應該屬於那種還在一門心思經營仕途的人,所以我想,他幫助我,應該純粹是出於工作上的考慮——他需要我為他建功立業。”

    常江很鄭重的點了點頭:

    “我覺得你分析的很有道理,像他們這一級別的官員,其實投機心理是很重的。也許他心裏也對懷安有感情,也想保住懷安,但是跟他的前程和仕途比起來,懷安最多最多是排在第二位,這就是為什麽,這麽時間以來,你一點兒也看不出他的傾向性的原因。因為對於懷安的命運,他會選擇對他的前程最有利的一種,但他心裏最期望的,應該是既能保住懷安,又能讓懷安成為他的政績而不是包袱。當初張總在的時候,他的這種期望可能會更強烈一些,因為他相信張總有保住懷安、經營好懷安的能力,但是陰差陽錯,張總病倒了,總裁換成了你。他對你的能力一點兒也不了解,對你也沒有信心,他信任張總,所以想幫你一把,讓你試一試,但同時,他也提著百倍的小心,怕一個不慎,讓你把懷安給玩兒死。現在,你的能力在一點點的凸顯出來,他也就把和你的合作提到了議事日程上,我想,他是開始考慮,由你來取代張總,來完成他們曾經沒能完成的那次合作了。”

    歐蘭頻頻點頭,同樣的一件事情,常江就能敘述的比她更清楚、更有條理。

    “那我現在該怎麽辦?”

    “合作,你別無選擇。”常江斬釘截鐵的回答,“在中國經商,你必須得學會和官員合作。”

    歐蘭想起了過去在北京的時候,崔慧明的工作,她承認常江說的很對,但她也的確很不善於去做這種事情。

    常江看出了歐蘭的心思,溫和的笑了:

    “繼續學習、繼續鍛煉自己吧。這三年,你的進步非常非常大,但是,有一個規律是永遠都客觀存在的——你的進步越大,你所麵臨的挑戰的難度也就越大。”

    歐蘭一抬頭,正好迎住了常江的目光,他的目光是那樣的深邃、溫暖,直達心扉,像是嚴寒冬夜的爐火,雖然隻有一點,但卻能帶給人無限的溫暖和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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