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現在歐蘭的心中已經亂作了一團,但她表麵上始終都是十分沉靜的,所以高浩然也沒有多想什麽,隻以為是歐蘭臨時遇到了什麽事情,這也是很常見的情況。

    高浩然走了,歐蘭想先給鍾濤打個電話,但轉念一想,還是先去和丁偉見麵,看看具體情況吧。

    歐蘭覺得自己真是成熟了。這就好像一個小孩子小時候,走路不小心摔一跤,都要找到大人哭訴很久,可當她長大了之後,即使麵對再大的變故,也隻會咬咬牙挺過去,表麵上還要擺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丁偉和歐蘭約在了一間茶社,歐蘭在看到丁偉的那一刹那,立刻就重新估量了問題的嚴重性。因為丁偉的眉宇間竟然籠罩著一層陰鬱的顏色,這在歐蘭的印象中,還是從來沒有過的。

    “歐總,坐。”丁偉低沉著聲音招呼道。

    “問題很嚴重?”歐蘭省去了所有的客套,直接開門見山。

    “是,比較嚴重。”丁偉也沒有說太多不相幹的話,直接就進入了主題,“按說,在報紙上用軟文互相攻擊一下,是商廈之間常用的手段,這並不算是什麽大事。但這一次的問題沒那麽簡單。”

    歐蘭沒有插話,隻是專注的聽著,等著丁偉進一步的說明,丁偉繼續說道:

    “這次的事情,一是範圍大,到目前為止,我已經知道的就有十幾家報刊、網站要在明天統一發布這方麵的稿件,而且一定還有我不知道的,所以我相信,這次上海市的傳媒已經全部被拿下了。”

    “手筆不小。”歐蘭很冷靜的做出注解。

    “的確是手筆不小。第二,稿子太狠,這是我拿到的幾份新聞樣稿,你先看一下吧。”丁偉遞給了歐蘭一遝打印出來的樣稿。

    歐蘭約略的一翻,發現這些稿子集中在兩個方麵,一種是直指他們的天橋存在嚴重的安全隱患,另一種是暗指歐蘭和丁偉的關係非同尋常。

    “稿子基本就是這樣子了?”歐蘭問。

    “細節可能會有些不同,但我想,打擊的方向應該就在這兩個點上了。”

    歐蘭沉默了好一會兒,最後還是決定把那個一直縈繞在心頭的問題問出來:

    “知道這件事是誰做的嗎?”

    “目前,我還沒有確切的證據,所以不能妄下斷語。”

    歐蘭在提問之前基本就已經想到丁偉的答案了,這件事事關重大,他不肯輕易透露什麽,也在情理之中。所以歐蘭並沒有覺得有多麽失望。她又翻了翻手中的稿樣,說:

    “說天橋存在安全隱患這一條比較狠,會直接打擊我們兩家的形象和聲譽,影響客流量。另一條雖說也很過分,但好在我們兩個都還沒有家庭,所以隻要自己往寬處想,也就罷了。”

    丁偉沉吟了一會兒:

    “我的看法和你有些不同。”

    “哦?”

    “天橋安全隱患這一點,雖說對我們會有影響,但我們可以針對性的采取很多措施去消除這個影響,例如他們能在報紙和網站上發軟文,我們也就能發軟文,這都不是問題。可是後麵一點就不好辦了,我肯定是不會在乎這種流言蜚語,但是你不同。撇開個人名聲這些東西不談,我是自己家的生意,做好做壞都是我自己的事,不會有人管我。而你是懷安的聘任總裁,你上麵還有董事會。到時候,如果有人抓住這件事,說你打通天橋其實並不是為了懷安的經營,而純粹是為了給鑫榮提供方便,到時候你可就百口莫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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