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蘭忍不住又回了他一句:

    “我一直在哭。”沒辦法,她和常江已經形成了這種奇異的相處模式,她依賴常江,因為她知道常江隨時都能夠了解她的心情和想法,可是一旦常江很明白無誤的看透了她的心思之後,她又總是不自禁的就想再給常江出一出難題。

    常江的短信又來了:

    “理解。不過你還是留著點兒眼淚吧,等我回去,好當著我麵哭。”

    這一次,歐蘭是真忘了跟常江較勁兒了:

    “你要回來?”

    “哈哈,本想到上海之後再給你一個驚喜的,十月中旬到滬。”

    歐蘭攥著電話,很久很久都沒有鬆開:

    ‘三年了,常江真的要回來了。’

    這一場,歐蘭哭的太凶了,第二天早上起來,她的眼睛全都腫了。她整整折騰了一早上,把所有能用的方法全都用了一遍,然後又化了濃濃的眼線和眼影,才走出家門。

    碰巧歐蘭在公司裏遇到的第一個人就是許正華,她一見到歐蘭,就瞪大了眼睛:

    “啊?你幹嘛啦?”

    歐蘭的臉有些發熱:

    “哦,我沒睡好,眼睛腫了。”

    “哦。”

    “看上去很明顯嗎?”歐蘭問。

    “不太明顯,隻是你突然化這麽濃的妝讓人覺得有點兒突兀。”許正華倒是很誠實。

    歐蘭無奈的笑了笑:

    “沒辦法。”說完就繼續朝前走。

    “哎。”許正華在她背後忽然又喊了她一聲。

    “怎麽了?”

    許正華似乎在考慮該不該說,但最後還是決定說出來:

    “我是說,你今晚去參加董事會的慶功宴的時候……”許正華的話沒有說完,但歐蘭已經明白了。

    “晚上去吃飯的時候,我肯定會把這些都洗掉的,我估計那會兒眼睛也就消腫了。”歐蘭知道許正華的提醒絕對是出於善意,所以又開了句玩笑,“我也怕頂著一雙熊貓眼把董事們嚇到啊。”

    許正華也笑了:

    “熊貓眼倒不至於,但沒準會讓董事們誤以為你要走新潮路線了。”

    “哈哈,那我可太潮了。”

    歐蘭進了辦公室之後,還在回憶剛才這一幕:這個許正華還是肯幫自己的,正應了那句話了,在職場上,隻有沒有利益之爭的人才會成為朋友。

    下午三點多鍾,歐蘭把手邊的工作處理的差不多了,打電話把鍾濤叫進了過來。

    “什麽事?”鍾濤進門就問。

    “你坐,”歐蘭先招呼鍾濤坐下,然後才很輕鬆的笑道,“我找你是想說點兒私事。”

    “私事兒?”

    “是啊,我看你今天一整天都魂不守舍,一有機會就對我察言觀色,所以我決定專門拿出時間來,向你匯報一下我的思想動態,好消除你的擔憂。”

    “呃,你都看出來了?對不起……”

    歐蘭望著鍾濤,態度真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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