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歸玩笑,鍾濤是真準備認真跟許正華說一說自己的事情了,不是因為許正華想聽,而是因為他想說。因為今天他的心裏特別多感慨,正如許正華說的那樣——需要傾訴。

    “正華,你有沒有過這樣的經曆,比方說,你小的時候被什麽東西傷害到過,或者從什麽地方摔下來過,你就覺得那件東西或者那個地方特別可怕,永遠都繞著它們走。當你稍微長大一點之後,那些東西早就不再構成對你的傷害了,但你仍舊出於習慣性的恐懼,總是回避它們。我表達清楚我的意思了嗎?”

    “沒有。”許正華毫不客氣的回答。

    鍾濤語結,剛想該怎樣組織語言再說一遍,許正華又開口了:

    “不過我還是聽懂了,雖然你表達的很差。”

    鍾濤緊緊的閉著嘴,很明智的不在這種時候跟她頂撞——鬥口又鬥不贏,再說了,男人麵對著一個比自己小幾歲的女人,鬥贏了又怎麽樣,也隻會顯得這個男人無聊而已。

    許正華等了一下,看鍾濤沒反駁,才繼續說:

    “你說的這種情況在戀愛過程中有一個專門術語,叫……”

    “你等等,”鍾濤阻止住了她,“我問你小時候有沒有過這樣的情形,你怎麽扯得戀愛上去了?”

    許正華很不屑的望著他:

    “可你分明說的就是關於戀愛的事兒!隻不過你想用我小時候的事來做比喻,我要沒聽懂,可能會從小時候說起,可我既然聽懂了,咱們何必還繞那個圈子呢,直接說戀愛不就行了,這多有效率啊。”

    鍾濤又啞口無言了:

    “好,有效率,你說吧,反正你說什麽我聽什麽就是了。”

    “哎,這就對了嘛,”許正華笑了,繼續說,“在戀愛過程中有一個專門術語叫傷害記憶。意思就是說,每個人受到了傷害都本能的想要逃避,可你逃避的時間越久,這個傷害留下的陰影就會越深,比方說,你開車的時候撞車了,你就再也不敢開車了,那可能再過一長段時間之後,一摸車你就會緊張。可是如果你第二天照樣開車出去,那麽上一次開車受傷的記憶就會迅速減退……”

    鍾濤認真的聽著,再結合起自己平時開車時的經曆,他不得不承認,許正華說的還真有幾分道理。

    許正華又說:

    “這就叫傷害記憶。戀愛也是這個道理,一個女孩子如果被一個男人欺騙了,那她肯定會很傷心,可她如果總是傷心、總是傷心,那她就會一直沉浸在傷害裏,慢慢發展到仇恨和懷疑所有的男人。所有正確的方法應該是,盡快找到一個新的男人,開始一段新的戀情,這樣,新的戀情就會迅速衝淡以前的記憶,即使新戀情不成功,很快結束,那麽它在一定程度上混淆了上一段最痛苦的記憶。你覺得我說的對嗎?”

    “很女權。”鍾濤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最真實的感受,因為聽許正華這個意思,今天要有男人敢甩了她,她明天早上八點半就交上一個新男朋友,她都會覺得自己速度不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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