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蘭也理解現在鍾濤的心情,知道他急於了解競標的情況,所以不再跟他開玩笑,開始講述起白天發生的一切:

    “我是從頭講,還是隻挑著重要的說。”

    “從頭講,事無巨細,我都想聽。”

    歐蘭笑了,因為鍾濤的這種態度本身說明了他對懷安的感情。歐蘭真就從一開始講了起來,從許正華的衣服到沈佳一的態度,最後講到了她和丁偉的交鋒。聽著歐蘭講這些,再想想今天上午丁偉給謝海川打電話時的情形,鍾濤不禁笑了出來。

    “怎麽了?”他的突然發笑打斷了歐蘭,所以歐蘭停下來問。

    “哦,沒什麽,想起了一件關於丁偉的事,和這次競標沒什麽關係,回頭講給你聽,你接著說吧。”鍾濤下定了決心,今天絕不提任何和崔慧明有關的事情。

    “後來,主辦方專門安排了一次近距離交流,就是單獨和每一間商廈的競標代表談一次話。”

    鍾濤點了點頭:

    “正好就在你跟他們單獨會談的時候吧,我給你打了個電話,是許正華接的。”

    “對,她告訴我了,說你對她說沒有什麽要緊事兒,我後來也忙亂,就沒給你打。我還沒顧上問你呢,上午找我什麽事兒啊?”

    “就是點兒工作上的事,回頭再說吧。”又是一個回頭再說,鍾濤說完之後怕自己這麽五次三番的推諉引起歐蘭的懷疑,就趁勢改變了話題,“你今天讓許正華幫你拿電話,這個做法不錯,我覺得好像這一下子,你們兩個人的關係就拉近了。”

    歐蘭點頭認同:

    “應該會有一些幫助吧,換位思考一下,如果我做副總,老總又是一個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年輕女人,這種行為也會贏得我的好感。”

    鍾濤不禁讚許:

    “這是你最大的優點,不管隨時隨地,都能站到對方的立場上去想問題,過去做下屬的時候,你站在主管的立場上去體諒主管的苛刻。現在自己做老總了,你又站在下屬的立場上,去體諒下屬的猜忌。真是挺不錯的。”

    歐蘭笑了一下,笑容有些感慨:

    “這是你肯誇獎我,其實我每天做這麽多件事,自己都不知道哪件做的是對的,哪件是錯的。隻能試著朝前摸索。可能這就叫摸著石頭過河吧,”

    “是啊,”鍾濤也長歎了一聲,“我們誰也沒學過‘職業經理人’這門課程,可我們卻都走上了這條路。企業本身就具有不可複製性,每一家企業遇到的問題都有自己的特性,而現在中國的經理人機製又剛剛啟動,所以我們是既沒有專業知識支持,也沒有他人的成功經驗可以借鑒。甚至我們自己都嚴重的經驗不足。你說的對,摸著石頭過河,是我們唯一可行的方法。不管到什麽時候,隻要敢往前走,就是勝利。嗬嗬,扯遠了,你接著說吧。”

    鍾濤停止了感慨,歐蘭卻意猶未盡,她望了鍾濤良久,才說:

    “我想到了一項職業,可能更適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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