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當然,”鍾濤用力的點了點頭,“信息這種東西,總是越早知道越好,所以我還是要謝謝你。”

    “這是他們總裁的名片,也是她讓我轉交給你的,她專門強調要把名片交給你。所以我想,也許他們是想把你挖到他們公司去。這樣,既挖了懷安的牆角,他們又多了一名幹將……”謝海川還在自顧自的分析著。

    他沒有發現,鍾濤的臉色已經變了,因為他赫然看到了名片上的三個大字:

    ‘崔慧明’!

    鍾濤一下子就什麽都明白了。

    他沒有再過多的向謝海川說什麽,甚至他都沒讓謝海川看出他的情緒變化,甚至在最後分手的時候,他還笑著調侃:

    “海川,我突然有個想法,你說會不會是那位女總裁對你有意思,所以才故意把這個活兒派給你?這樣好有借口跟你多接觸。”

    謝海川不疑有他,哈哈大笑:

    “你拉倒吧,那種女人,我可消受不起。”

    鍾濤也和他一起笑,甚至在他們兩個分手,他獨自往懷安走的時候,臉上仍舊掛著笑容。現在任何人看到他,都會毫無疑義的認定他是一個正值春風得意的有為青年。隻有鍾濤自己知道,現在他的心裏有多麽的陰冷。

    前麵就是懷安了,遠遠望著懷安的大門,鍾濤長歎了一聲,轉身又朝回走,他並沒有什麽地方可去,隻是不想去公司,他想一個人靜一靜。

    熙熙攘攘的南京路,已經被塵封在心底深處的一幕幕又開始在眼前翻騰。最後,所有的思緒在鍾濤的心中凝聚成了一句話——世界這麽大,為什麽我就躲不開她呢?

    就在不久前的那一夜,他和歐蘭談到了她, 當時鍾濤還覺得自己已經心如止水了,可今天他才明白,他的心不是止水,而是地殼,地核深處那股岩漿其實一直都沒有停止過翻騰,它一直就在尋找機會衝出地殼。

    ‘她到底想怎麽樣?難道她還想再在我的生命裏來一次火山爆發,再次把我的人生衝的落花流水,一塌糊塗嗎?’鍾濤在心裏說。

    第一次, 她突然離去,讓鍾濤在很長一段時間裏,都沒有跟女人說話的興趣,在他眼裏,一切女人的麵目都那麽虛偽可憎。甚至在工作中,他都盡量挑著男客戶打交道。總算後來,隨著歲月的流逝,這種情形改善了,否則,鍾濤一定都會被人誤會性取向有問題了。

    第二次, 她突然歸來,鍾濤毅然放棄了已經到手的中南區總裁,轉身離去。沒有人知道他當時心中有多麽痛苦。一個男人,自己的女人因為自己沒錢沒勢而背叛了他,現在,卻要讓他在這個女人的管轄下生存,這種事,恐怕任何一個有誌氣的男人都不能忍受。那段日子,鍾濤最恨的人是自己,恨自己為什麽這麽沒用,這麽不爭氣,這麽多年了,還是無法超越崔慧明背後的那個男人。

    從上一次辭職到現在已經三年了,在人生路上,三年不過是彈指一揮間,可對於他們這些職業經理人來說,這三年磋磨所帶來的傷害是疊加的。因為你不僅浪費了三年的時間,更主要的是,你離開了業內一流管理者的平台。老板們是現實的,在過去的三年中你沒有創造出任何業績,他們就不會再選擇你,因為他們對你的能力已經失去了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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