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的目光緊緊膠著在一起,一個深不見底,一個坦坦蕩蕩,如果說人的目光都如水,那麽劉啟飛的眼神就是大海,而歐蘭的眼睛則是至清至淺的山溪。

    在來見劉啟飛之前,歐蘭也做了很多種計劃,準備應對可能發生的各種情況。可當她真正見到劉啟飛之後,她就發現,自己所作的那些計劃基本都用不上,因為劉啟飛的心太深了,歐蘭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該如果表現才是正確的、才能對了他的心思。

    既然如此,那索性就不再揣摩了,你心深似海,我就給你一片真心可鑒,有時候,用最簡單的應對最複雜的,反倒是最有效的方法。

    終於,劉啟飛打破了沉默:

    “你有種男孩子的性格。”

    歐蘭笑了笑:

    “是嗎?可能是北方女人的性格都比較爽直吧,我是地道的北方人。”

    “在南方上大學和工作的經曆,一點兒都沒有改變嗎?”劉啟飛的問題正好說明了,他對歐蘭的簡曆也非常熟悉。

    “應該會有一些改變,但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你認識鑫榮商廈的高管謝海川嗎?”劉啟飛忽然問。

    “也是最近才認識的,見過一麵。”歐蘭回答。

    “他也是北方人,我總覺的他身上有些南方商人所不具備的東西,也許像你們這種身兼南北之長的職業經理人,在商場上會更有優勢一些。”好個劉啟飛,他就好像一個高明的舵手,隻輕輕一撥,就把船兒帶離了風浪的中心,回到了風平浪靜的海灣。

    歐蘭不想被他帶著走,可是又沒辦法,隻好選回答他的問題:

    “我覺得,更準確的說法應該是,對於職業經理人來說,閱曆多一些,工作過的地方多一些、生存過的環境複雜一些,的確會對工作更有幫助。”

    “嗯,對,你的表達更為準確。”

    談話似乎又告一段落了,劉啟飛看了看手表,歐蘭知道這是送客的意思,可是重點問題還沒有談呢?無奈,她心一橫,索性直接問道:

    “劉局,您同意我們去參與黃金賣場的競爭嗎?”

    “你的想法有一定的道理,可以嚐試一下。你可以先造一個預算,如果投資達到一定數額,就需要上報董事會。”

    歐蘭沉默了,她一點兒也不認為把這件事上報給董事會,是個好主意,因為她和李冰清都堅信不疑,董事會內部有很多一心想破壞懷安發展的人。他們仍舊會不遺餘力的把這件事破壞掉。

    劉啟飛又看了看表:

    “我五點有個會,現在還有十分鍾時間,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您請講。”

    “董事會馬上就要展開對你的考核了,你對此有什麽想法?”

    歐蘭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又能有什麽想法呢?她想什麽也沒用啊,現在生殺大權完全掌握在別人的手裏。

    “這麽說吧,你想繼續做懷安的總裁嗎?”劉啟飛又問。

    這不廢話嗎?我要不想做,我幹嘛寫那麽厚的報告,幹嘛費這麽大力氣來見你,幹嘛在懷安做那麽多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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