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蘭忽略掉了尷尬,她發現自己現在越來越善於忽略掉各種感受了,這是個好現象。

    “最近懷安開展了很多活動。”歐蘭說。

    “我都知道。”許正華馬上接口道。她這種女人,是事事都不肯落人下風的,這樣也好,容易讓人看透她們的心思和情緒。

    歐蘭溫和的笑了:

    “我對這些活動的結果還是比較滿意的,你覺得呢?”

    “我?還行吧。”許正華又擺出了不屑一顧的樣子來。

    “通過這段時間的工作,我覺得懷安還是很有潛力和希望的。”歐蘭又說。

    “隻有潛力和希望有什麽用?”許正華毫不客氣的頂了她一句,“懷安還是那個懷安,沉悶、老舊,張永烈在的時候,都沒法讓懷安起死回生,難道你比張永烈還有本事?”

    歐蘭在心裏暗暗歎息了一聲:

    ‘無論如何,許正華都不該對張總直呼其名的,見微知著,通過這一個細節就能看出來,許正華是不具備成為一名領導人的潛質的,她太不懂的尊重別人了。看來她父親了解她。’

    雖然心裏這麽想,可歐蘭表麵上仍舊是平靜的,她又笑了笑:

    “我不如張總有能力,這是事實……”

    “那不得了……”

    “但是,”歐蘭把這兩個字咬的很重,“懷安現在正處於一個良好發展的起點上,我很幸運,趕上了這個時候。”

    “懷安已經低迷了這麽多年了,怎麽會突然出現一個良好發展的起點?”

    “任何良好發展的起點都不會是突然出現的,肯定都是經過苦心培養的。懷安就像是一架車,各個零部件都壞了、鏽了,癱瘓在那裏。這幾年張總苦心運營,終於把它修好了,可以上路了,他卻病倒了。前人栽樹,後人乘涼,我碰巧接過了張總種下的這片樹蔭,這是我的福氣,更是懷安的福氣。”歐蘭的聲音充滿了感激和痛惜。

    這些是她的真實想法,通過這段時間的工作,她真切感受到,張總這些年其實一直是在修車、在布局,正是因為有了張總的這些工作,她才能這麽順利的展開各種促銷活動。她堅信,如果張總沒有病倒,這個時候,他也會開展這些工作,一定會開展的更好。

    許正華的眼睛忽閃了一下,露出了挺新奇的神情:

    “你的意思是說,這段時間懷安的工作,並不是你的功勞?”

    “絕對不是。”歐蘭很肯定的回答,“不僅這段時間不是,如果我能夠繼續擔任懷安總裁的職務,那麽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裏,我的工作成效中,絕大部分都是張總的功勞。沒有他的前期基礎,就沒有我的現時發展。”

    許正華忽然笑了一下:

    “你能這麽說,我挺意外的,我還以為像你們這種人,都是會不遺餘力的抬高自己的功勞和價值呢。”

    “我們這種人?”歐蘭故意問。她知道許正華是什麽意思,但她很反感她的這種態度。

    許正華以為歐蘭真不明白,就很認真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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