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亞東顯出很理解的樣子:

    “我能明白你的意思,也挺佩服你的勇氣的,你遇到的問題,我相信職場上的每個人都遇到過,但並不是誰都有勇氣放下已有的一切,重新開始。”

    “也是機緣巧合吧,我以為自己遇到了一個很好的機會。”

    “以為?你,覺得現在這個機會不好嗎?”常亞東試探著問。

    “怎麽說呢?如果張總在,懷安肯定是一個非常好的平台,不,更準確的說,應該是一片非常適合我的土壤,”歐蘭忽然抬起頭,直視著常亞東的眼睛,“我覺得我們每個人其實都是一株植物,都對土壤、陽光、水分有著不同的要求,所以,能找到一片適合自己的土壤至關重要。你覺得呢?”

    常亞東很不習慣歐蘭這麽直視自己,本能的避開了她的目光,但避開之後,他才意識到,原來歐蘭隻是在跟他談一個很有哲理的問題,常亞東對自己的敏感有點熱懊惱。他迅速調整了一下:

    “你說的很對,很有道理。”

    歐蘭接著說:

    “可是張總突然病倒了,所以現在連我自己都說不清,這塊土壤究竟還適合不適合我了,我現在執掌懷安的工作,更大程度上,是為了忠人之事,既然張總信任我,我總要給他一個交代,盡力而為吧。”

    常亞東已經從沈佳一那裏打聽到了一些關於張永烈的情況,對這位曾經南京路上的翹楚人物,也有了一定的認識,也知道他突然病發住院的事。常亞東是下定了決心,不去介意那個男人的,可是現在看到歐蘭這麽思緒飄忽,他的心裏不由的又升起了一絲異樣的感受。

    常亞東忽略掉心裏的感覺,說:

    “我從報紙上看到你們的廣告,看起來還挺不錯的,”說完,他又加了一句,“你們那廣告真是鋪天蓋地的,隻要打開報紙就能看到。”他想說明自己並沒有特別關注懷安,可是歐蘭卻好像根本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哦?你看到我們的廣告了?感覺怎麽樣?從消費者的角度,給點兒意見唄。”

    “哦,這個,”常亞東還真是被問住了,“這方麵我是外行,常年累月的也不去趟商場,反正就是覺得挺搶眼的,廣告設計的不錯。”

    歐蘭仿佛已經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商場?看來懷安還需要付出極大的努力,才能徹底改變人們心目中的這個印象。”

    “什麽印象?”

    “商場啊,剛才你不是把懷安叫做商場嗎,其實,它是一座商廈。”

    “這,有什麽區別嗎?”常亞東的確是搞不懂這兩者間有什麽差別。

    “有,差別很大。商場,就意味著懷安仍舊是陳舊而老派的,而商廈,則就意味著,懷安真正躋身於南京路上一流商家的行列。這個名分不是自己給自己定的,得是消費者給的,才能算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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