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歐蘭的樣子,章若楓也覺得心中惻然,她輕聲問:

    “張總現在怎麽樣了?”

    “仍舊是昏迷不醒。”

    “怎麽會這樣?腦溢血引發這種後果的不常見吧?”

    “不知道,”歐蘭深深的歎息了一聲,“可能是上天在故意為難我吧。老天也知道,一旦張總醒過來,我的背後就不再是懸崖,而是一座山,所以他就偏偏不讓張總醒來,而讓我一個人在懸崖邊上苦苦掙紮。”

    若楓想了想,忽然笑了:

    “也許正是應了那句話,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

    歐蘭也笑了:

    “怎麽你也學會拿這段話來鼓勵人了,過去常江也是,我一倒黴,他就給我背這段兒。”

    “那是因為當我把所有的勵誌的書和文字都看過一遍之後,發現最勵誌的,還是這幾句話。對了,常江現在怎麽樣?很久沒聽你提他了。”

    “他挺好的吧,還一直在德國學習。公派留學生,日子也不會苦,這隔山隔海的,聯係的也就少了。”歐蘭回答。原來,兩年多以前,常江被公派到了德國留學,還沒有回來過。

    若楓又笑了:

    “像常江這樣的人,去了德國,是不是更如魚得水了?我都無法想象,他再在德國學習幾年,會變成什麽樣的。”

    若楓的話不無道理,常江本來就是一個理性到了讓人崩潰、邏輯思維強大到讓人崩潰的人,他如果再在以嚴謹和邏輯性而著稱的國家學習幾年,的確是不知道會變成什麽樣子。

    歐蘭也笑了:

    “還能怎樣?頂多就是他的理性和邏輯性更上層樓唄,變得更優秀了。”

    若楓望著歐蘭,目光閃動:

    “看來你對常江真的是沒有一丁點兒的男女之情!就是純粹的友情。”

    “恭喜你,看出來了一個比真金還真的事實。”

    若楓哼了一聲:

    “你就不能問問我是怎麽看出來的?”

    “這件事似乎不用專門去‘看’吧,就在這裏明擺著呢。”

    “你少來,當初你們兩個在上海假冒情侶,顯得那麽卿卿我我!”

    “那是為了打擊總部對於我和常亞東的流言蜚語,而專門演的一出戲。”

    “雖說是演戲,可說實話,常江演的可是夠投入的,把我們都給騙了。”

    “他是天生的紳士,扮演這種角色輕車熟路。”

    “歐蘭,其實常江人挺好的,你們真的就那麽不來電嗎?”

    “你覺得呢?”

    “我知道你對他沒感覺,因為女人一旦愛上一個男人,就總會期待著那個男人會為自己失去理性,而不會像你這樣,整天盼著他變得更理性,雖然我也承認,對於常江來說,變得更理性更有邏輯性,肯定是一種極大的進步,但是這應該是屬於朋友的期待,而不該是戀人的。”

    歐蘭笑了出來:

    “聽起來好複雜。不過有一點你說對了,我們是朋友,甚至是親人,但就是沒有戀人的感覺。有時候,我會覺得,這樣更好。因為再好的愛情也會發生變化,而親情卻可以天長地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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