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是,還是你想的周到,難怪人們都說,女人不管怎麽能幹,都隻能幹具體事務,真正掌握大局的還得是男人,女人遇到事情就想不了這麽周到。”一句徹頭徹尾的謊話,卻把那個說話的男人哄的很開心。

    兩個人又閑扯了幾句,就掛斷了電話。

    沈佳一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歐蘭躲了?這麽說,她還是挺有自知之明的。’

    沈佳一忽然又詭異的一笑:

    ‘也不知道朱莉莉說的那些,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歐蘭真的也喜歡常亞東嗎?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我還真盼著她能一時犯傻,來做這個懷安的代理總裁,到時候,讓我好好的玩兒死她,順便讓常亞東看一看,我比歐蘭好多少!’

    商場上沒有秘密,這句話好像大家都知道。但是業外人一定想不到,有時候商場就像一個大雜院,誰們家的醬油瓶子倒了,一院子人馬上就都知道了。更何況,現在懷安決不是倒了一個醬油瓶子,而是當家人出事了,所以,消息已經在南京路上傳得沸沸揚揚。

    丁偉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裏,神情很嚴肅,認識的丁偉的人都知道他是一個風流倜儻的富二代、花花公子,隻有真正熟悉他的人才知道,其實那些不過是丁偉閑暇時的一種表象,他真正幹起工作來的時候,心思縝密、手段老辣,很多和他父親同時代的商人,都忌憚他幾分。而那些人們也都在心裏暗自羨慕著:

    ‘丁家養了一個好兒子,後繼有人了。’

    丁偉家屬於浙商體係,他爺爺在七十年代末就帶著他父親踏入商海,三十年沉浮,丁家雖然沒能大富大貴,但也足以富甲一方了。十幾年前,當浙商們紛紛南下廣東的時候,丁偉的父親卻另辟蹊徑帶著資金來了上海,開了一間商廈,後來又利用一次商廈整體出售的機會進入了南京路,開了這間鑫榮商廈。

    丁偉大學畢業後,就替父親打理鑫榮,說實話,丁偉很不喜歡這個名字,總覺得太俗氣,也許當初爸爸起這個名字的時候,是把他所有的夢想都裝進這兩個字裏了,可現在聽起來,好像丁家的全部未來也不過就局限在這兩個字裏似的。總是擺脫不掉土財主的氣息。

    丁偉和他爸爸不一樣,他上過名牌大學,研究過中國乃至世界的商廈發展史,所以他的野心更大。尤其是來了南京路之後,那些林立的外資商廈就像是一位位歐洲上流社會的貴婦人,其實什麽都不做,就那麽靜靜的呆著,就引得人想要膜拜。比起來,鑫榮就顯得太小家子氣了。

    丁偉知道,這種差異不僅僅是資金和投入造成的,更是一種底蘊上的差異。但是他沒有耐心拿出自己一輩子的時間來去給鑫榮慢慢積攢底蘊,他想到了一個更簡潔的辦法——兼並懷安,把這塊百年招牌據為己有,這樣,丁家的生意史一下子就延長了一百年!

    而丁偉想要做這件事,還有一個原因,他們丁家,爺爺創業,爸爸再創業,所以等到了丁偉這裏,再想創出超越父輩們的事業就太難了,不管他怎麽努力,二世祖的名頭都緊緊的跟著他。人前,他對一切都無所謂,可其實他的心中也在承受著巨大的壓力,他也迫切的想要做出一番事業來,超越過爸爸和爺爺,讓所有的人都對他刮目相看,不再生活在父輩的綠蔭遮蔽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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