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的時候,我隻當她是一個三十歲的女人,下了飛機聽她和同事說話,我才想到她有可能是歐蘭。”

    “我不是給你看過她的照片嗎?”

    “那誰記得住。”

    “你的腦子不記女人還記什麽?”丁偉質問。

    “我沒你那麽好的腦子,每天記住那麽多事的同時還能記住那麽多女人。”

    丁偉懊惱的瞪了謝海川一眼,現在著急也沒用了,機會已經放過去了,還是說點兒有價值的吧:

    “你說她和同事在一起,那是個什麽樣的人?”

    “男,二十七八歲,身高一米七五左右,偏瘦,很精明,精通市場開拓領域,我懷疑是歐蘭從天津帶過來的嫡係部下。”

    丁偉被他給氣樂了:

    “海川,我真懷疑你的性別取向了,你為什麽對男人的觀察永遠比對女人更細致、更專注呢?”

    “因為直到目前為止,我還沒有遇到過一個女人可以做我的搭檔或者堪稱為我的對手!”

    入夜,上海的夏夜很不舒適,溽熱、潮濕,讓人氣悶,每當這個時候,謝海川就會懷念在家鄉的時候,那時每年暑假回家,最開心的事,就是約幾個哥們,在夏夜去路邊大排檔喝啤酒吃燒烤。北方的夏天,不管白天多麽熱,隻要天一黑,溫度馬上就降下來了,空氣中烤羊肉的香氣隨風飄散,大家喝酒閑聊不亦樂乎。可在上海,就再也找不到那種感覺了。即使吃燒烤,也是被擠進了逼仄的小店裏,擁擠的空間、嗡嗡作響的空調讓人馬上就沒有了食欲。

    他從冰箱裏拿出一罐啤酒,啤酒一離開冰箱,外殼上馬上就結上了一層水珠,弄得這個罐子都跟外麵的空氣似的,濕漉漉的讓人不舒服。海川扯下毛巾把啤酒罐擦幹,打開,喝了一口,冷冽的啤酒入喉,卻找不到那種冰涼直透毛孔的感覺。

    謝海川煩躁的把啤酒罐墩在了桌子上:

    ‘今天這是怎麽了,一切都那麽不對勁兒,就因為在飛機上偶遇了那個女人嗎?’

    “歐蘭。”謝海川自言自語出了這個名字,說心裏話,歐蘭長的不醜但也絕不算上美貌,或者說,她不屬於那種柔美嫵媚的類型,這在職場上恐怕會吃點兒虧。近些年,尤其是最近這幾年,職場上對女人的審美似乎又有些回潮,那種風風火火雷厲風行的女強人,越來越不招人待見了。而與此形成鮮明對比的,是那些溫柔嬌弱小鳥依人似的女人受到了男人的加倍關注和青睞。說到底,現在的職場還是男人的世界,誰得到了男人的支持,誰就贏了。

    沒人能說清這種變化的原因是什麽,也可能,大家都很明白這個原因,可就是誰也不說破。隻是各得其樂的遊弋在這個遊戲規則之中。

    客觀的說,歐蘭如果打扮打扮還是很漂亮的,畢竟很多女人的素顏都看不得,而她純素的時候,還能做到五官清秀,作為一個‘三十歲的老女人’這已經很難得了。不過,她再怎麽打扮,也不可能變得柔媚,這是個人氣質決定的。

    ‘張永烈把這樣一個女人奉若至寶,他究竟是真的看到了歐蘭有什麽過人之能呢,還是病急亂投醫?’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