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江點完了菜,把菜譜交給了服務員,臨了還非常優雅的朝服務員笑了笑,迷得那個小姑娘七暈八素的,——沒辦法,常江隨時隨刻都不會忽略了在女人麵前的風度,這是毛病——然後才把目光重新投到了我的臉上:

    “說吧,你們公司又想出什麽幺蛾子來整治你們這些分公司經理了,或者說,他們又給你們準備了些什麽機會,讓你們去爭奪,好促使你們能夠更加不遺餘力的為公司賣命呢?”

    我瞪著常江,這一次我是被他徹底的給震驚了。

    過了好一會兒,我才說出話來:

    “你怎麽知道發生什麽事情了?我在電話裏根本就沒說是為什麽事找你?”

    常江望著我,臉上又出現了那種我非常熟悉的表情,於是我知道,他又開始給我講邏輯了:

    “第一,肯定不是你要嫁人了,因為上一次我們兩個通電話的時候,你還沒男朋友,而你不是能閃婚的人。第二,肯定不是你獨立寒秋的時候,突然間爆發出什麽悲天憫人的情懷了,因為我了解你,你雖然是女人,可是你絕不會為了這種虛無的情緒上的東西讓我影響工作。第三,肯定不是你突然升職了,因為職場上,根本就不存在突如其來的晉升,這職場上的晉升就跟蓋樓一樣,你要是想蓋八層高的樓就得先挖地基,平地裏肯定起不來。第四,你要是在工作業績上突然取得了什麽巨大的成績,你肯定就在電話裏先告訴我了,不會非把我叫來。第五,你要是遇上特別大的打擊了,不管是工作上的還是感情上的,你都不會約我來外麵,而隻會把我叫到家裏去,因為你受到打擊之後,肯定是要大哭一場的,像你那種哭法,絕對不適於在大庭廣眾之下進行。”

    “好好好,別說了別說了。”我打斷了常江,我毫不懷疑,如果我再不及時阻止的話,他恐怕還能跟我說出六七八九十來,“我承認,是公司又有了新的舉措了。”

    我用最簡短的語言,把事情的經過說清楚,因為從昨天上午到現在,我的腦子裏一直就隻在想這一件事,所以現在講述起來,分外的條理清晰。

    常江聽得非常認真,當我把崔慧明跟我說的話整個都複述完了之後,就也非常認真的看著他,等著他做出評論,因為我們兩個的談話過程一直就是這樣的,我一邊說他一邊點評。

    常江開口了,但是他說的竟然是:

    “你把外衣脫了吧。”

    “啊,啊?”有那麽一瞬間,我都在懷疑常江根本就沒有聽我說話。

    “我是說,看樣子,今天晚上咱們會在這裏呆很久,這裏溫度比較高,你把外衣脫了,這樣出去的時候再穿上,不然容易感冒。”常江很耐心的解釋。

    我脫下外衣,搭在了椅背上,眼睛則一直望著常江,深感無奈:

    “你必須得永遠都這麽紳士,永遠都這麽體貼入微的關心女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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