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丁曉此時的態度太沉太真了,以至於聽了她的話我的心好像突地被什麽東西紮了一下一樣,我抬起頭,卻剛好迎住了丁曉的目光,她的眼神是和往日完全不同的,沒有了慣常的那種銳利和冷靜,眼神就好像是完全透明的,裏麵仿佛是有什麽東西在閃閃發光。——這是一雙女人的眼睛,而且是一個為情所傷的女人。

    我垂下了眼簾避開了丁曉的目光,因為我總覺得,丁曉就是天生的女強人,她一定不希望有人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麵。

    果然,幾乎就在我低下頭的同時,丁曉又開口了,聲音還是那麽清亮、節奏分明,這說明她已經進入了工作狀態,剛才的真情流露不過是幾秒鍾的事情。

    “馮雅楚怎麽樣?”丁曉問。

    說實話,這是一個很沒頭沒腦的問題,因為她至少應該問我馮雅楚某一方麵怎麽樣。而且我還記得,上一次丁曉問起我對馮雅楚的印象的時候,我為了表白自己的人品,違心的說了很多維護馮雅楚的話。那麽今天,丁曉舊話重提,而且還是用這樣一種方式,我又該如何回答呢?

    我沉默著,希望丁曉能再問的具體一些,好給我點兒提示,可是她卻不再開口了。我斟酌了片刻,隻好開口了:

    “這段時間,我的公司和馮雅楚的公司之間競爭的很激烈。”我說的是事實,而且也恰到好處的描述出了我和馮雅楚之間的關係——同行是冤家,我們兩個處在這樣的環境和位置中,彼此較勁也是可以理解的。

    丁曉微微點了點頭:

    “人們都說馮雅楚的能力很不錯。”

    “的確是,尤其是口才和社交能力,我恐怕這輩子也比不過了。”我答。

    “她是單身。”丁曉又問。

    我心驀地一鬆——我終於找到丁曉關心的重點了,說來說去,她還是擔心在北京會出現什麽女人勾引了常森。

    心裏清楚了,我的語言也就自然而然的流暢了:

    “對,是單身,而且,她是在北京出生長大的,人又漂亮,朋友也多,家庭條件也不錯,所以過得挺瀟灑的。”我這幾句看似輕描淡寫的形容,其實句句都說出了丁曉最擔心的東西。

    我在心中默念著:

    ‘馮雅楚,你別怪我,我們是對手,不是嗎?我相信,如果你現在坐在我這個位置上,麵對著丁曉所提的問題,一定回答的比我還狠,還不留情麵。’

    丁曉微微笑了一下:

    “現在單身女人蠻流行的,越來越多的女人不願意承擔家庭的負累了,崔慧明總裁不也是這樣嗎?”

    我心中一動:

    ‘丁曉又提到了崔慧明,難道她剛才提馮雅楚隻是一個引子?不管了,先回答她的問題吧。’

    電光火石間我已經做出了決定——替崔慧明開脫,讓丁曉把全部的防範之心都集中在馮雅楚身上。因為畢竟現在崔慧明對我沒有任何威脅,而馮雅楚卻是我的死敵!

    我仍舊用那種淡淡的好像無心的態度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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